反观殷鹞,其面色虽然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死亡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然而,他的身躯却并未像寻常人那般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起来。因为他深知蔺子酥对自己可谓恨之入骨,甚至巴不得能将自己碎尸万段。
但是同时,殷鹞心里也非常清楚,蔺子酥绝对不会轻易动手取自己性命。为了钟一他也不敢动手,于是乎,他强装镇定,挑衅般地冲着蔺子酥喊道:“有本事你倒是动手啊!来杀了我啊!不过嘛……我可不敢保证等下会发生什么事情,你那可人的小宝贝了可就没人能救了吧!告诉你,这可是特制的防弹玻璃制成的玻璃房,而且每一处连接点都采用了极为坚固的重型特质钢材。我看呐,这就是可以被称之为固若金汤,无懈可击!只要我死了,这三个人就没有任何人能控制住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蔺子酥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紧紧地盯着玻璃房的方向,目光落在了原本斜倚在玻璃墙上的钟一身上。
此刻的钟一,身体摇晃不定,脚步踉跄着向后退缩。能够听到钟一此时还在警告那三个彪形大汉,他能看出来,他们三人显然对钟一有所忌惮,不敢轻易靠近,但他们的眼神却充满了疯狂和失控,似乎随时都准备扑上去将钟一击倒在地,其中一名男子流着口水,挫着他那肥嘟嘟的手,说道“没想到还真是个浪货,你看看他那喘息声,身体上的点点红斑,这不都是被人疼爱的证据,想必一定很不错!”
另一名男子附和道“一会咱们是一起吧,我都等不及了,鹞哥让我们只看不吃,还真是折磨人!”
“是呀,要知道是这么一个极品,我就多吃点东西补补身体了!”
“老二,平时就你最虚了,一会儿你就拍到最后吧,反正你也不行,哈哈哈!”
“呸呸呸,老三,就你多话!”
听着这几人的议论,钟一心中暗骂:“可恶,竟然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他暗自咒骂着对方的无耻行径。
也难怪男人会说出这番话,此时的钟一,身上仅披着一件薄薄的纱质睡袍,腰带随意地系在腰间,显得十分诱惑。随着他的动作,睡袍微微敞开,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男性魅力,上面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斑,叫人浮想联翩,钟一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目光是如此的糜烂,此时的他被药物折磨的几乎都站不稳,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局面呢!
蔺子酥能够看得出钟一的处境,他立刻将抵在殷鹞脖颈间的刀拿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低沉,说道“你想怎么做?”
殷鹞此时拿出一个通话器,说道“怎么样,人还满意吗?”说完就递给了蔺子酥,嘴角上扬,眼神示意蔺子酥听听,只听间里面传出的是那三个人猥琐的声音和粗重的钟一的喘息声“鹞哥,实在是人间尤物呀,我们哥仨快忍不住了,说好给我们奖励的,没想到鹞哥对我们这么器重!”
“是呀,鹞哥,不如就将这个男人交给我们吧,我们保证以后一定衷心拥护鹞哥,我看他身体条件不错,想必以一敌三应该不在话下!嘿嘿嘿!”
钟一一瞥眼间注意到他们好像正在通电话,心中大急,连忙高声呼喊:“蔺子酥,快跑啊!这里有陷阱,他们根本就没想让你活命离开此地!”
钟一使出浑身解数,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话后,身体便如泄气的皮球一般,倚靠在墙角大口喘气。此刻,新一轮的药效又开始发作,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他痛苦地摇了摇头,试图保持清醒,但意识却越来越模糊,钟一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且他已经看到这三人已经有了生理反应,随时都有可能对他发起攻击,他不能坐以待毙。
钟一紧紧地咬住舌头,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内心的冲动,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但他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他的一声怒吼仿佛一道惊雷划破长空,令在场的三个人都不禁为之惊愕。
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打手们,本能地冲向前去想要制服钟一。他们紧紧捂住钟一的嘴巴,生怕他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破坏了殷鹞的计划,显然他们还是忘记了殷鹞戴着的另一副耳机依然能够清晰地捕捉到每一句对话。
当听到钟一喊出那句话时,殷鹞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恨之情。他冷笑一声,说道:“真是没想到啊,最终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蔺少,你如此煞费苦心,从纸醉金迷流连花丛到弱水三千 只取一瓢饮,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不甘,似乎对这段感情有着别样的看法。而此时的蔺子酥,则默默地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让人无法猜透他心中真实的想法,说道“怎么,这么想我死呀!”
殷鹞站起身,看着蔺子酥的眼神,靠近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当然生不如死更加的适合你!”说着,就扯掉了蔺子酥藏在衣服领口的窃听器,这是连接叶雨辰的那个通话设备,笑着说“蔺少,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蔺子酥讲刀子扔在了桌子上,说道“这么说,你这么有把握能让我命丧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