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挺着大肚子,悠悠走到公堂之上;
捋了下袖子,一屁股坐下。一拍惊堂木:“台下何人,状告本官?”
师爷连忙出声提醒:“张大人,他们是劫匪,不是来告您的。”
“大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还有人敢打劫!劫了多少钱,赃款在何处?”
说到赃款的时候,张县令眼神放光,不知在想什么。
捕快上前道:“回禀大人,赃款十文钱。已被我缴获了。”
说着就从怀里摸出那十个铜板,放在县令的桌上。
县太爷一下眉头皱了起来,盯着捕快道:“十文?”
捕快答道:“不错,就是十文。”
县太爷捏起一个铜板,阴恻恻道:“你小子没有拿回扣吧?”
捕快额头冒汗:“小人不敢!犯人就在堂下,可以对质。或者找当事人刘公子也可作证。”
“他妈的,十个铜板也来烦我!”
县太爷怒骂一声,拿起一个铜板往江平之三人扔去。
奈何太久没做过运动,体力不行,铜板抛到一半,失去力道坠落在地,滴溜溜滚到顾影的身前;
顾影俯身捡起来,笑嘻嘻地放入怀中。
“你还敢捡!”
县太爷用一根胖胖的手指,指着顾影喝道。
顾影道:“这就是我们乞讨来的呀,当然不能浪费。”
顾影形象上佳,声音也十分好听;县太爷见状一时也觉得没那么生气了。
加上今天打牌手气不错,
略一迟疑,一捋短须,对捕快说道:“就这点破事,你把钱还给失主,就这么着吧。”
就欲起身就走。
这时捕快一步赶上前,用手捂着嘴,悄悄对县太爷说道:“事主是城中刘财主的儿子,他的舅舅是现任的平州知府。”
县太爷闻言,一屁股又坐回来。
惊堂木一拍:“流放岭南!”
顾影道:“明明是他自愿给我们的,为什么要流放岭南?”
县太爷:“咆哮公堂!罪加一等!”
顾影:“我哪里咆哮公堂了!”
县太爷指着顾影道:“你还咆哮!你再咆哮我再加,你还咆哮我还加!我不信加不到你们斩立决!”
顾影一副委屈的样子,转头向江平之问道:“我咆哮了吗?”
江平之面无表情:“你的声音是有一点点大。”
“不过没关系!我看今天谁留得住我们!!”
说着,浑身肌肉臌胀喷张,身上刀疤剑伤在皮肤上鼓动,像是一条条小虫一般。
“开!!”
大喝一声,就要绷断手上的绳子!
江平之赤裸着上身,一副神情阴冷狠厉,本就形象不善;县太爷见状,只道他要行凶了。连忙后退,
嘴里大喊着:“保护我!护驾,护驾!”
绳子只是普通拇指粗的麻绳,以江平之的力道和修为,本轻易就能崩开。
只见他拼命用力,脸涨得通红,绳子却纹丝不动。
折腾半天,额头都已出汗。
他仍不死心,大喊一声:“以我血躯,奉为牺牲!”
顾影见此声势,连忙跑开。
“九天真火,以身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