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为首一人抬起头来,略一犹豫,说道:“回禀仙长,此乃一个神秘的客人花重金托运的镖,客人特意言道,不可拆开封条查看,此刻之前,我也未曾见过这个东西。”
江平之:“神秘人?神秘人是什么意思?”
为首中年道:“嗯。。就是很神秘的人。”
江平之面色阴沉:“你若还不老实,只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中年人脸现惶恐之色,连忙道:“不敢,不敢!小人怎敢戏弄大侠,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形容。
我们镖局因为经常存放着还未来得及托运和中转的各种物资、金银;是以把守十分严密。不仅院子有数丈高墙,院内也基本是十步一岗,交替轮班。
前些日我正在库房清点完货物,正欲回书房喝口茶水,推开门,却发现一个人坐在我的位置上。
我十分吃惊,望向门外和院子守备,却无一人察觉。
他似乎在那里坐了很久,可是整个镖局上下竟然无一人知道他是如何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以为来者不善。正欲拔刀质问,他却悠悠从怀中取出一颗三寸大的夜明珠,放在桌上。
那颗夜明珠正圆无暇,在光线并不十分充足的书房中熠熠生辉。
我知绝不是凡品,问道‘客人可是要托运这颗明珠?’他却微笑摇头,说这个赠与我的,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赏赐。
我自然喜不自胜,与他一番客套,旁敲侧击地打探他的来路和身世。
他却显得高深莫测,什么都不愿意说。只道踏踏实实把货物运到目的地就好,到时自然有人来接应。我问货物是什么,他也不明示,只道不可打开封条。
他话说完,我背过去,翻找压箱底的茶叶,问着‘贵客习惯喝红茶还是绿茶?’,见无回应,回过身来查看时,他就已不见了。”
他一口气说完,仍不起身;
从怀中取出取出一个物件,打开层层叠叠的包裹,正是那颗明珠,双手捧着向江平之奉上。口中念着“万不敢欺瞒大侠和仙子。这颗明珠孝敬给大侠作酒资,聊表心意。”
他处事老道,这颗明珠既然在他身上,主动献出来,还能争几分好感。如果惹江平之二人不高兴了,自己被杀了珠子也是他二人的。
江平之沉思,见他说得仔细,又取出了明珠,应当不是说谎。当即摆手,示意他自己把明珠收好。
问道:“那个人什么打扮?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中年道:“一身粗布素衣,但剪裁得当,相当整洁。头发用跟木簪插着,看上去三十多岁。”
江平之点头:“他托你们运到哪里去?”
中年道:“洛水城外,和光道观。”
“道观。。”
江平之口中念着。略一沉吟,说道:
“离这儿倒是没多远了。既如此,我便送佛送到西,护送你等到目的地吧。”
江平之决定去查探一番,或许能打探到仙门相关线索。
中年一听,喜不自胜。
有他二人护卫,自然是十分稳妥,不会再出什么差池,更重要的是,显然江平之二人并不是什么谋财害命之徒,自己悬着的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
嘴上却还是说道:“怎敢劳烦二位高人仙子。。”
江平之打断他:“无妨。收拾收拾,重新装车,出发吧。”
几人闻言站起身来,连道‘多谢大侠。’
他们常年跑江湖,功夫虽然不是一流,眼力却是一流,皆已看出二人是以江平之为主导。
几人收拾了同伴的尸身,把他们身上的金银财物取出,尸身聚在一起。
连同劫匪的尸身,都一把火烧了。
火光熊熊。
几人看起来并无太多悲痛之情,在他们眼里,押镖死人是很常见的事。
押一趟镖,死一些人,然后剩余的回家。
一向就如此,金汉交战,时逢乱世,劫匪当道,这种情况就更加平常。
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就是值得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