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不是七星草?”
江平之:“你怎么知道?”
丁虎笑道:“那正好同行一段!和光道观是我宗门产业,观主是宗门的挂名弟子,平时负责为师门收集炼丹炼宝的一些低等资材。””
“晚辈是师门第六代弟子,从前是师兄来跟道观观主交接;但师兄遇害之后,就是我常来道观交接,把材料带回宗门了。”
他补充道。
江平之点头:“那便同行吧。”
几人不多时,就到了和光道观门口。道观敞开着门,听见外面有马叫声,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出来查看。
见到丁虎,他果然认识;连忙拱手道:“师兄好。”
看了看江平之几人,出声问:“这几位是?”
丁虎道:“这两位是前辈高人,为我们铲除了附近那个妖道。另外几人是托运七星草的镖师。”
道士连忙拱手行礼,口道‘久仰,久仰。’
权光济听丁虎提到他们,也恭恭敬敬走上来,言道:“小人权光济,是托运这一趟货物的镖头,货物既已送到,我们便先行告退了。”
道士道:“不急,你们先把这些箱子搬进库房。然后留下来吃顿饭喝口茶。你们一路辛苦,我另外还有银钱要结算与你们。”
权光济喜道:“那便多谢观主了。”
然后就和众人开始卸货搬运去了。
道士言谈十分谦逊有礼,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师兄和两位贵客若是没有急事,也请进来饮杯清茶再走。”
丁虎看向江平之,江平之颔首。
几人就去道观内厅分别坐下。
观主说了句‘诸位稍坐’,便出了内堂,去亲自沏茶了 。
这个道观不是很大,两进的院落。装饰简约得当,门前种了几根凤竹,凉风吹来,竹影摇晃,发出沙沙瑟瑟的声音;显得十分清幽。
内堂桌子是杨木桌,凳子是低脚竹凳,用料并不名贵,做工却十分细致。
江平之见门口外还放着一个竹条编织的躺椅,椅旁有一方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册竹简,还剩了半盏茶,正氤氤冒着热气。
能想象到这个道观观主平日无所事事,十分清闲的生活。
感叹道:“这倒是个清净避世的好地方。”
丁虎见江平之开口,问道:“前辈喜欢清净吗?”
江平之点头。
顾影道:“我却觉得这种地方太安静了,像被世界遗忘了一样。”
她展颜一笑:“我喜欢热闹,喜欢人多的地方。这种地方要是让我一直住着,我只怕会孤独得发疯。”
丁虎道:“于闹中能取静,向闲处看人忙。我有时也会羡慕余师弟的这种悠闲日子。”
顾影奇道:“怎么,虎哥平时在门派里很忙吗?我还以为你们仙门修行,都是整天打坐读经,无所事事呢。”
丁虎答道:“不敢不敢,前辈叫我小虎就行。
宗门长辈和杰出的师兄师姐门,平时倒是不忙,只是我天资愚钝,修为浅薄,自己修行时常就会卡住难以寸进;便常替师门跑跑腿什么的,执行各种任务,为师门分忧。”
其实丁虎这番话也算十分自谦,他看起来三四十岁年纪,实际上他二十多岁入仙门,修行四十余年,现在六七十岁,能修行到筑基后期的修为,已算十分不错的优秀后进。
像江平之之前那样,二十几岁就半步金丹,纯属个例,完全没有任何比较价值。
几人闲聊一阵,余姓观主就端着茶盘上来了。
在三人面前各摆上一个白瓷茶杯,杯质玉化,莹莹透亮;显然是刚刚才擦洗过。
为几人一一添上绿茶,顿时茶香四溢,满屋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