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铭赫然在列,还有一位与刑铭长的颇像,满脸邪气的青年,想必就是那少堂主。
令严锋意外的是,自家失踪的护卫陈非竟也在里头,另有两个中年男子,应该也是飞虎帮晋华分堂的高层。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在下早就仰慕飞虎帮的威名,今后还望刑堂主多多提携。”陈非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好说,好说!”刑铭也端起一杯酒满口干了,开口道,“陈非兄弟,你说李魁伙同两位镖师半夜摸进严大公子的院子,被不知名的高手打死?”
“正是,据说三人都是一招毙命。”
“严霆虽然废了,但严家能在晋华城屹立十多年不倒,他们三个怎能轻易摸到严大公子房间?”旁边一位身形矮胖的中年男子问道。
陈非之前好歹是严家府上的护卫头目,矮胖男子这一发问让他顿时有些尴尬,他总不能亲口承认自己出卖东家,事情败露后便来投靠飞虎帮吧。
“这个,当时……”
他正开口,旁边的刑堂主突然打断道:“诶……冯香主,陈非既有心投靠我飞虎帮,难道还会便瞎话诳我们不成。”
说完刑堂主又回头对着陈非颇有意味的笑道,“我说的没错吧,陈非兄弟?”
“对对对,在下绝对没有瞎说,此事只消打听一番便不难知晓。”
另外一位脸上有块刀疤的中年男子也在此时开口:“难道严家还隐藏了神秘高手?”
“会不会是他们三人中了埋伏?这么多年来,严家除了严霆,还有镖局几位已经死去的好手外,也就卫诚武艺还行。”少堂主刑禄开口道。
“这个在下也不敢肯定,总之李魁三人莫名其妙死在东篱院,而且死的非常干脆。”
“不谈这个了,即便他严家还藏有个把高手,难道还翻得了天?本堂主有契约在身,白纸黑字,上面盖有福源镖局的印章,走到我们都有理。”刑堂主举起酒杯笑道,“来来来,一起走一个。”
一碗酒下肚,身形矮胖的冯香主突然开口道:“光是我们几个大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要不让吴大头去找几个姑娘来助兴。”
说到这,他又对着刑禄道,“少堂主,你今天不是将严霆最小的女儿抓来了,要不让她过来陪大家喝两杯?”
“冯叔,小侄正想留着晚上暖床呢,您就别打她主意了。”
“诶,什么话,你冯叔也就瞧一瞧,饱饱眼福,难道还跟你抢女人不成?”
刑铭想了想,对着门外道:“大头,去把那严家丫头带过来,另外你再让人去春雨楼找几个姑娘过来。”
“是,少堂主!”
“……”
严锋听到这时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从来到屋子前院,见那位吴大头正朝院子外走去,他一个闪身便从屋顶一跃而下。
吴大头正想着,待会绑那丫头过来的时候,一定要趁机占点便宜,揩揩油,脑袋突然嗡的一声,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刑铭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严锋出手的时候留了几分力,不再像之前对付李魁那般,他一会还指望这吴大头待他去找严欢兄妹。
将昏迷的吴大头反手绑在旁边的柱子上,严锋深吸一口气,向屋内走去。
屋内欢声笑语,丝毫没发现一尊杀神来到门口。
最先看到他的,是陈非,他的位置正好对着门口。
看到严锋的那一刹那,他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严锋竟能出现在此地。
其他几人见他的样子,很快也反应过来,纷纷转过头来,他们毫无例外的露出意外的神色。
“几位真是好雅兴啊!”
气氛凝固,严锋当先开口,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与众人之前印象中的严大公子大相径庭。
“严大公子,你是怎么进来的?”刑铭的酒顿时醒了半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羸弱公子哥如何半夜能摸进飞虎帮。
“当然是自己进来的。”
虽然很意外,但刑铭并不认为严锋能对飞虎帮造成威胁,因而非常镇定的开口道。
“哦?严大公子是带着银子来的吗?”
“为何要带银子?我此番前来,只是来打死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