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于淇在北门外等到了单骑上路的太史慈,看着一袭布衣策马出城的太史慈,刘淇嘴角微挑,从马背上拎起一个包袱迎了上去。
“贯之贤弟,你怎么在这?”
扬了扬手中的包袱,于淇笑道:“知道你要走,特意前来送行啊。”
不待太史慈拒绝,于淇就自顾自的说道:“现在兵荒马乱的,给你包了一领皮甲防身,另外还有一点钱财跟药材,哎,别忙着拒绝,不是给你的,是让你捎给伯母的。你不让我去拜望伯母,还不许我给伯母送东西啊。”
说着,于淇就不管不顾的把包袱塞进太史慈的怀里:“拿着吧,一点心意,当我是兄弟就别推辞。”
望着于淇笑眯眯的笑脸,太史慈展颜一笑:“好,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这就对了,”于淇开心的道:“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送信,记着,你不是一个人,在北海,你还有一个兄弟。”
点了点头,太史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于淇抱了抱拳,关切道:“战场上刀箭无眼,你自己多保重。”
望着绝尘而去的太史慈,于淇收起心中的失落:尽管没有招揽到太史慈,但成功的刷到了太史慈的好感,只要维系住这段关系,以后太史慈投奔自己的概率还是极大的。
收拾心情,于淇翻身上马,进城直奔孔融的官衙而去。
“什么,你想要去讨贼?!”
孔融的官衙内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面对于淇的请求,孔融眉头紧皱,显得犹疑不定。
孔融平素是不太将这些武夫放在眼中的,不过近期的几件事,让孔融记住了于淇这个小将。
其父是县尉,也算将门出身,自小便以勇武闻名乡里,前有寒亭之战阵斩百人,后有双骑出城千里求援,倒是个不错的武将苗子。
想到书佐介绍的于淇的经历,再想到自己堂堂北海国相,被一群泥腿子从郡治撵到都昌县,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惶惶如丧家之犬”这个词还是出现在孔融的脑海里,一想到这个,孔融的脸色就难看起来,咬牙切齿心中发狠的孔融当即决定给于淇一个机会,也是时候让那些造反的泥腿子们领教领教大汉天威,让他们知道,造反是要杀头的,而他孔融,也是能提刀杀人的。
至于刀,看着堂下肃颜挺立的于淇,孔融暗自点了点头:这不就是某手中那把磨得锋利的杀人刀嘛。不对不对,某是读书人,杀人要用剑,嗯,那就是某手中的杀人剑了。
管亥,想到那个挥舞着大刀耀武扬威的威胁自己,跟自己讨要十万石粮食的黑大汉,那个贼头,孔融就气得牙根痒痒。以前是自己的手下不争气,没有可用之人,这才让这厮嚣张了几天,如今,哼哼,是该让这厮连本带利给某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