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出了李旺和刘守备的事后,花子墨就想到了诈降计。只是苦于不知道对方兵力等情况,不敢轻易实施。
可这样等下去,又怕杨都统那儿是在等援军。
军中没有出色的斥候,打仗太难了!
“要是能知道敌军那边的情况就好了……”花子墨喃喃道,眉头皱得紧紧的。
……
转眼天就黑了。
亥时初的时候暮云道长疲惫地回到了家,四处看了看,问李大娘子:“小昭呢?”
李大娘子奇怪道:“她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呀!我还以为她先回来了。”暮云道长有些着急了。
“小昭不见了?!”李大娘子声音大了起来,立刻就要出门去找。
“别急,也许女婿把她带回县衙去了。”暮云道长生怕李大娘子急出个好歹来,连忙安慰道。
“我们马上去县衙。”
李大娘子和暮云道长来到了县衙,铭贵开的门,笑眯眯地给两人行礼。
“小昭来县衙没有?”李大娘子性子急,还不等铭贵起身,立即问道。
“大少奶奶没有来县衙。”铭贵肯定道。
李大娘子如同遭到雷击一般,摇摇欲坠。
暮云道长赶紧扶住李大娘子。
见李大娘子如此着急,铭贵连忙改口:“也许大少奶奶进县衙的时候小的没有看到……”
还不等铭贵把话说完,李大娘子已经大步进了县衙。
花子墨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正好遇到李大娘子和暮云道长。
花子墨一般都在城墙上,怎么这时候回县衙了?
李大娘子和暮云道长都很奇怪,正要问花子墨,花子墨已经先开口了:“岳父岳母,你们是在找小昭吧?”
花子墨笑容满面的,神情一下子平缓了下来。
“是呀,是呀,你知道小昭在哪里吗?”李大娘子见花子墨笑眯眯的,心里没有那么慌乱了。
“小昭今天太累了,再说我们又成亲了,小婿就把她带回了县衙。”
“回县衙干什么,我们住那儿不是离伤兵营更近吗?”
“小婿一时没想到……”花子墨拍拍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暮云道长有些怀疑地看着花子墨。
花子墨悄悄地对着暮云道长眨了眨眼睛。
暮云道长心里一沉,米小昭怕是出什么事了。
“小昭在哪里,我去看看她。”李大娘子也有所怀疑。
“小昭已经睡了。”花子墨道,又对着暮云道长眨了眨眼睛,目光中满是哀求之意。
暮云道长心里更加沉甸甸的,但又怕李大娘子担忧,好说歹说才把李大娘子哄回去。
第二天暮云道长来到伤兵营,没有看到米小昭,把手头的事做完后,飞跑着来到城墙上,找到了花子墨,直言问道:“小昭出什么事了?”
花子墨没有回答暮云道长,而是指着远处敌军的营帐道:“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杨都统一直按兵不动,小婿这心里如同油煎一般,七上八下的,没有一刻安宁……”
“我知道你的为难。”暮云道长叹气道,“可是小昭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岳父,小婿和您说一件事,您千万要帮着瞒住岳母……”
“你说。”暮云道长脸色一沉。
花子墨把暮云道长带到了一个僻静处,一脸的焦急和悔恨:“昨天晚上,小婿派了两个士兵去打探敌军的情况……”
“这个你不必和我说,我只问你小昭去哪里了?”暮云道长有些不耐烦了。
“两个士兵是分开出发的,送走了第一个士兵后,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第二个士兵走了过来……”花子墨声音有些颤抖地继续道,“小婿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士兵是小昭装扮的……”
“你胡说,难道你男女不分吗?”
“冬天,穿得多,加上昨晚特别黑……敌军的营帐早早地灭了烛火,漆黑一片,小婿很担心敌军有什么异动,这才想着派人去打探打探……”花子墨喃喃地解释道。
“可小婿没想到小昭胆子那么大,竟然把那个士兵给打晕了,并换上了那个士兵的衣服,坐上了吊篮……要不是狗剩一个劲地咬小婿的衣脚,表示要下城墙去,小婿还没有发现下去的是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