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的。”对于柯子期的这番话,我并没有太多情绪,反而这样的客套话让我觉得我和他越来越陌生。
“曼因回来过吗?”柯子期一语打破了我心里的平静。
我看着车窗外,一言不发。在我身边的林巧巧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我。
在村里邻居的帮忙下,我前几天刚将奶奶送走的我,今天又将爷爷送去。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和柯子期一人一个板凳坐在门口的老槐树下。
我递了一根烟给柯子期,柯子期接过烟,拿起火鸡先给我点上,然后自己放在嘴里也点上。我们享受着香烟带给我们的那种平静感,相顾无言。
街上驶来一辆汽车,停在我们大门口,前后车门有严重的划蹭相接在一起,右前灯玻璃也烂了,看得出来这辆车和别人在路上有过速度摩擦。
车玻璃落下探出一个爆炸头的脑袋。我自己瞅了一下,一时半会也没认出来是谁。
“柯文、子期。是你们真是你们俩啊。”爆炸头笑着和我们打招呼,但是眼神中的似乎还有丝丝怨气。
“你是?”发话的是柯子期。
“我是刘三余啊,小时候初中和柯文一个班的。咱仨还一起打过架呢!”抱着他哈哈的笑起来。
我和柯子期也附和着笑着。
“你这车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挺严重的。”我语气好奇带着一丝丝调侃。
“别提了,我前几天不是刚从外地回家吗!就是你奶奶出殡的那一天,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疯子,还是个女的,开车跟电影中漂移一样,那速度赶着投胎一样。”
刘三余说着下了车,一边比划着一边指着车车门被划痕的地方。
“当时我跳着鼻子骂,别让我再遇到她,嘿!今天你爷爷出殡的时候,我又在一个路口碰见这女的了,戴着墨镜人模狗样的。”刘三余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搞的我和柯子期笑了起来。
“后来呢?”
“后来她还算识相,但是依然挺拽的,给我甩下两万块钱就开车走了,这不,大晚上的我去修车去,顺便吃点好的。”
刘三余还邀请我们一起喝酒,我们婉拒了他,他开着车一溜烟的功夫就离开了。
剩下我和柯子期,以及旁边的老槐树独守着夜的黑。
林巧巧这丫头,为了吃饭,开始抱着柴火使用爷爷奶经常使用的厨房烧火做饭,说是烧火做饭其实就是把上午吃剩下的馒头放在锅里热一热。
由于林巧巧没有使用过这种比较老的物件,出了厨房后像个小花猫一样白嫩的小脸上都是锅灰。
并不是说我们两个大男人不帮忙,我本来要帮她烧锅,但是被她从厨房里面赶了出来,并信誓旦旦的和我说自己不是个矫情的女人,一定会做好这顿饭。
烧好饭后,我们三个买几袋榨菜,三个人围在桌上开始啃馒头。这质朴的画面,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和爷爷奶奶、林曼因围在桌上吃饭的场景。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老槐树。似乎此刻它就像年迈的爷爷奶奶正慈祥的看着我们。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柯子期。
“文哥,跟你说一件事。”柯子期放慢了咀嚼馒头的速度。
“你说!”
“穆总在上周在路上出了一点小事故,胳膊受了点伤,听说在郑州医院住了一周,我昨天才出院。”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用异常吃惊的眼神盯着柯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