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听着老道的讲述，已经浑身颤抖，怀疑起了自己所过的这二十多年。

“那煌江村的人，我的爹娘......”

“他们是真的，或许是你诞生之时，被他们捡到，所以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可当我演算出你的存在时，赶去已经晚了一步。你们的相遇，他们的死，或许也都是命数。”

“布局，难道后来我的人生都是被你操控？潜龙渊被毁，进入仙城，还有身边同伴的死，都在你的控制当中？”

老者眉头微皱，叹息道：“别激动孩子，我只为你一个人规划成长道路，其余人的结局，都是注定的个人命数，与我无关，亦与你无关，你也无需自责。”

凌霄半信半疑，浑身颤抖，无法想象，这二十多年都是在为别人的目标而活。直到乩寒走来，拉起他的手，给了他一点安慰，才有所好转。

“不管你信不信，今天就都告诉你吧，以后或许你也没机会再回来。现在居山阁仅剩的气运，都在你身上，所以你在仙隐之前的道路，都会比较顺畅，这也是你比别人修炼快，机缘多的原因。

但你必须尽快成长，达到仙隐之后，所有的路都得靠你自己走。届时居山阁的气运耗尽，你的前路，必定崎岖。”

沉默，老道给他时间消化，乩寒默默陪着他接受这些信息。

“呵呵......顺畅......”

凌霄苦笑一番，目光停留在身旁环绕的千心蛊上。

“那小螈他们是怎么回事，我想我收服了多少个，你应该是知道的。”

老道微微颔首：“我是知道，但那不是我的选择，是你的选择，孩子。他们都是你未来的同路人，当你选它们作为分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命运是捆绑在一起的。”

“分身？”凌霄眉头一皱。

“可以这么理解。他们就是天命蛊的效用之一，至于其他的效用，都得你以后自己去发现。”

凌霄感到深深的无力，扶额又缓了一会。

“老朽也知道，这些信息你一时难以接受，可你要知道，先前你所见到的血云景象，未来的有一天还会重现。能否救下这一世的人，都掌握在你一个人手里，不管是凡人还是界力者，亦或是仙人。”

乩寒一直面色沉重，扶着凌霄的胳膊，静静地站在身边。

“罢了，这些责任就当我没说，你不是天命蛊，你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起码当下，你有你的人生。不要被任何人和责任束缚，走你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

凌霄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乩寒，感受到他眼神中的担忧。乩寒也微微颔首，似在肯定老道的话。

“那请问，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凌霄摇头冷笑，依旧无法原谅自己的人生被监视，控制。

“依我观察，每一枚天命蛊都能吸收一个分身，所以你要不断选择同行之人，未来的危机，你不会一个人面对。现在吸收了这二十枚，加上你身体里的三枚，就有二十三枚。剩下的散布在各宗各教，需要你去全部取回。你也仍需历练，在历练中选择同行者。”

随后老道看向乩寒，先前那般凝重严肃，重新变回慈祥。

“我知你们来是为何，解决了她下山的问题，你们便要重回凡俗，继续在这个世界的游历。”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直到现在，凌霄的仇视仍没淡化。

“你真有办法解决禁制的问题？”乩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