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莳手忙脚乱地拿着帕子擦脸,果真看见帕子上一片嫣红,她窘迫地垂下头,又梗着脖子吼道:“怎么,流鼻血有罪,我就流了,怎么着吧?”
抬眸对上霍俞烬含笑的眼,姜莳的脸红成了猴屁股,外强中干地叫道:“我就想你了,就想昨晚我娘给的春图了,难道不可?”
霍俞烬眼中幽光闪过,将她鼻子底下残留的血迹擦干净,又俯身前去:“可,自然是可的。”
他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亲姜莳的唇角,一向清朗的声音也低沉起来,似乎带着无限的魅惑:“阿宝,想不想上战场亲自试一试?”
姜莳的脑袋在他亲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空了,好像浑身都在发烫,满眼懵懂地点了点头。
霍俞烬撬开她的牙关,双手抱着她往帐子里倒去,又把帐子合了起来。
竹苓等人早在霍俞烬沐浴出来时就退了出去,此时房里的红烛烧得正旺,正如帐内干柴烈火的新婚夫妻。
两人闹到半夜才睡,廖妈妈来喊两人起床时,姜莳好像才刚刚睡着。
“姑娘,姑爷,该起了,还要给老太太他们敬茶呢!”廖妈妈在门外轻声喊,又等了好一阵子,屋里半点动静也没有。
霍俞烬听见声音,支起身子说道:“廖妈妈等等,我们一会儿就得。”
说完,他拍了拍姜莳:“阿宝,起床了,要去给祖母,父亲,母亲敬茶。”
姜莳困得睁不开双眼,身子又酸又痛,抬手挥开他的手:“别吵,我再睡会儿。”
霍俞烬叫不醒她,自己先起来洗漱,又换上一套蓝色衣裳后,把帐子挂了起来,见姜莳睡得正香,拧了帕子在她脸上轻轻擦了擦。
姜莳困倦地睁开眼,带着浑身的疲惫坐起来,“都怪你,我说了不闹那么晚,你非要缠着我。”
“好,是我错了。”霍俞烬从善如流地认错,哄着她换了衣裳,又漱了口:“我让竹苓进来给你梳头。”
两人洗漱好后,前后脚走出时来院。
霍俞烬回头看了一眼,时来院三个字圆润又醒目:“阿宝,为何你的院子叫时来院?”
姜莳没忍住打了个呵欠:“时来运转嘛!”
她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院名,像姐姐的院子叫什么倚云斋,听着就拗口,还是时来院简单又好记。
霍俞烬深有同感地点头,时来院确实简单又好记,寓意也不错。
他们走到正厅的时候,姜老太太和儿子儿媳已经坐着喝了一盏茶,看见他们来了,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碗。
姜廷看见他们,挤眉弄眼地朝他们笑,被姜莳一个眼神瞪了过去。
丫鬟看见他们进来,把原先的茶碗撤下,又换了新的茶碗上前。
霍俞烬和姜莳接过茶碗,跪在蒲团上,把茶碗递到姜老太太跟前:“请祖母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