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石柱在儿子的院子里,看着丫鬟给他上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说不心疼那是假话。
听温亦钧嘶嘶的声音,他严肃的脸稍有松动,但仍然板着脸说道:“你实在是放肆,那种话也是你能说出口的?”
温亦钧毫不在意,把上完药的丫鬟赶下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我有哪一点说错了?不过是个穷秀才,有什么可怕的?”
镇北将军府护着那个穷秀才他也不怕,难道伏威将军府就比镇北将军府差了?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了温石柱一个倒仰,指着他直骂逆子。
温亦钧翻了个身,不想听他爹的唠叨,就听见他身边的小厮跑进来说:“世子,不好了......”
在看见温石柱也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石柱看过去,八斤瑟缩一下,满嘴的话不敢说出口。
“什么事儿不好了?”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八斤进门就坐起来的温亦钧:“你又闯了什么祸?”
温亦钧眼珠转了两下,心知可能是昨天纵马的事情闹大了,他一咕噜下了榻:“走走走,咱们外头说!”
他要去找母亲,让母亲给他善后。这事儿要是让父亲知道,怕是收不了场。
八斤顶着温石柱的目光没敢动,哭丧着脸叫道:“世子......”
温亦钧扯不动他,正想自己离开去找沈氏,就见姜莳扯着一串捆成粽子的人走了进来。
不知为何,看见姜莳他心底就有点发怵,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打了一个耳光的原因,只觉得另一边脸也开始疼了起来。
姜莳手腕一使劲儿,把绑着的那五个人扯到温石柱跟前,微微屈膝说道:“晋阳侯,小女子失礼了。”
那五人被堵着嘴,腮帮子都顶了起来,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温石柱按了按太阳穴,她怎么又来了,还大咧咧地跑到男人的院子,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看门的都是死的不成,有人来也不通传一声。
他嘴角抽了一下,“姜姑娘,你这样闯进男人的院子,就不怕对你的名声有碍?”
姜莳看了温亦钧一眼,又看着温石柱,“我还带着丫鬟呢,怕什么?要是到时候外头有什么不好的话,也是晋阳侯府的人传出去的,我自会找罪魁祸首算账。”
晋阳侯被她的话噎住,可算是理解沈氏那种被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感受了。
“侯爷是正人君子,应当不会让那些闲话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