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昌让人将温亦钧押了下去,板着脸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官是按大盛律法行事,你们若有不服,尽管上诉至刑部。刑部判出来的结果你们依旧不满,那就上诉至审刑院和御史台。若是仍然觉得温亦钧有冤屈,也可告到陛下跟前!”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温石柱和沈氏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堂前。
出了大理寺以后,沈氏跺着脚痛哭:“亦钧这孩子犯什么傻?怎么好端端地自己跑来大理寺,谁犯了律法还有送上门的道理?”
晋阳侯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件事情有蹊跷,但是问题具体出现在哪里,他却毫无头绪。
儿子有没有做那些事,他们做父母的心知肚明,这会儿不关够三年,他是出不来了!
偏偏那傻儿子来的是大理寺,要是去的奉天府,他还能捞一把。
这个大理寺他是没有任何办法,郑文昌跟镇北将军府一条心,岂会听他的?
沈氏糊了满脸的泪去拉晋阳侯,哭声哽咽:“侯爷,你想想办法,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
她的儿子才十四岁,还没说亲呢,怎么就被关进牢里去了?
沈氏又慌又气又恨,她知道这件事情和姜莳脱不了干系,可他们却找不到证据。
就算真的有证据,温亦钧做了那些坏事都是千真万确的,他们还敢上门去质问姜莳不成?
温石柱挣脱她的手,看了周围一圈,见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忙低声呵斥:“拉拉扯扯的作甚?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他反手拉着沈氏上了马车,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叹气,对沈氏说道:“咱们太惯着亦钧了,他每每闯了祸咱们总帮他收拾。如今这烂摊子我们是收拾不了了,明天我安排人去看看亦钧,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沈氏听温石柱说他们太惯着温亦钧时还想开口反驳,在看见他好像老了好几岁的面孔时,又把话咽了回去,精神恍惚地点点头。
姜莳看过了热闹,把能量面板关掉,对温亦钧的这个结局很满意。
动物犯了错尚且算无知,可以被原谅,可人犯了错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把这件事情暂且放下,去了乔氏的院子,去到的时候乔氏正在翻着老黄历,她笑着上前问道:“娘,哥哥和雪溶大喜,不用找个大师来算算日子?”
乔氏拍开她抱住自己肩膀的爪子,把黄历翻到下一页:“婚期都是自己看,看好了再找人算。要是那天的日子不好,就要请大师帮忙挑日子了。”
说着又掀起眼皮说道:“你当初和明承成亲就是这样的,要不是选了个最快的日子成亲,你们得到中秋前后才能办喜事儿了。”
原本她还觉得女儿的亲事太过仓促,可如今看着女儿知足的样子,又觉得姜炎之慧眼识人。
也许是低头低得太久,乔氏扬起了脑袋,伸手往后脖子捏了两下。
姜莳看了,站到她身后不轻不重地捏了起来。
乔氏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冷不丁问道:“阿宝,你肚子有动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