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七心中的石头放下,仁德帝本想封他为千户,继续上阵杀敌。
可他到底伤了一只眼,又多年未上战场,于是谢绝了仁德帝的好意。
仁德帝只好收回成命,封余老七为员外郎,赏黄金百两和忠义牌匾一张。
廖千户人没了,功劳却是实打实的,他又没有子嗣,父母也去世了,仁德帝只能追封他为宣威将军。
肖丛越就好办了,洗清身上的冤屈,不仅官复原职,还升了两级,如今已是定西将军,接替伏威将军的位子驻守西僵。
温亦禾知道娘家出事,生生被急晕过去,醒来以后飞快地改了姓,从此以后她又是沈亦禾。
余老七放下心中大事以后,就想着赶紧回家和妻儿团聚,被肖丛越劝住:“还不如稍信回家让弟妹带着孩子来京城玩一圈儿,正好我家娘子在京中也没什么好友,不如让弟妹来与她做个伴。”
仁德帝让他年后赶往西僵,他打定主意不回家,这段时间就在京城待着,省得一来一回地费时又费力。
这个提议让余老七很心动,可家中拮据,他家媳妇儿怕是没有这么多盘缠上京来。
姜炎之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余老弟,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弟妹和孩子们我让人去接,保管让你们在京城开开心心过个年!”
“肖大哥,你也是,今年你和余老弟一同在镇北将军府过年,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咱们也好好过个年!”
余老七和肖丛越相视一笑:“如此,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
“谁跟我客气,我就跟谁急!来,喝酒!”
男人这桌酒香弥漫,带着他们放肆的笑声,似乎房顶都要塌下来。
隔壁女眷那一桌也齐齐皱眉,乔氏跟她们发牢骚:“你们瞧那帮男人,喝杯酒就跟要掀房子似的!”
肖丛越的娘子彭娘子抿着唇笑了起来:“他们也是高兴,就随他们吧!”
几家人推杯换盏地喝到了黑夜才散场,姜莳扶着东倒西歪地霍余烬回房,伸手掐了他一下:“有几杯马尿就拼命喝,你当你是千杯不醉啊?”
唠叨完见霍余烬正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只听他道:“岳父和两位叔父太能喝了,我不装醉恐怕真的得趴下!阿宝,我想喝你熬的醒酒汤。”
姜莳白他一眼:“你都没喝醉,要什么醒酒汤?去把你身上的酒气洗洗,否则你就滚去书房睡!”
“哦!”霍余烬委屈巴巴地抱着自己的中衣进了浴间。
等他沐浴完出来,桌面上的醒酒汤还冒着热气,霍余烬看得双眼一热,心头暖暖涨涨的,里头盈满了爱意。
他止不住笑着看向一旁的姜莳,笑得见牙不见眼:“阿宝,谢谢你。”
“不用谢,要是你不喝完我就打死你!”
“……”什么气氛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