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丛越比姜炎之要年长几岁,孩子却比姜家的要小,刚成亲时肖丛越还在军营,没顾得上要孩子,等想要孩子时又出了被诬陷一事,生孩子这件事就被耽误了,离开军营以后才生下肖义亭。
姜炎之和余老七对视一眼,忙把肖义亭扶了起来:“你爹病了?严重吗?怎么不早来说一声呢?”
初初长成小男子汉的肖义亭擦了一把汗,喘着粗气回答:“父亲睡醒之后就喊头疼,早上到现在水米未进,他和母亲不让我找伯伯,说住在家中已经叨扰了,不能再麻烦你们。”
其实肖丛越半夜就开始有些头疼了,只是夫妻俩都没在意,只以为是前一晚没睡好导致的,谁知道他的头越来越疼,到后来恨不得以头撞墙来止痛。
“这时候还谈什么叨扰,什么麻烦?”姜炎之心中生急,也不知道肖丛越如今病情如何,忙让人去找了府医,和余老七一同去了客院。
姜莳问087:“你那个头痛欲裂丸这么厉害,能疼一整晚?”
087看了一下使用情况,啊了一声:“完了,我一下子给他用了两颗!”
“你疼死他算了!”
自从变成猫以后,087就整个院子乱窜,几乎玩疯了。
姜莳也惯着它,反正它与自己是绑定了的,它跑多远都能在脑子里与她对话,是以它要去哪玩都没拦着。
哪知小家伙玩得疯疯癫癫,事业心急剧下降,昨晚玩心还没收起,一时失手给肖丛越用了两颗头痛欲裂丸。
肖丛越此时别说头痛欲裂,他整个人都快裂开了,脖子上青筋毕露,嘴巴里被塞了帕子,是彭娘子怕他咬了舌头塞进去的。
他痛得不停打滚,身上被冷汗湿透,彭娘子就快压不住她了,转头吩咐女儿:“快去看你哥哥回来没有。”
肖丛越这样的情况,不去麻烦镇北将军府的人也不行了。
肖韵宜跑出去看了一眼,又跑回来:“来了来了,两个伯伯都来了,还有个背着药箱的大夫。”
府医还没进门就听见肖丛越从脖子里发出来的呜咽声,知道病人痛苦至极,掏出自己的针袋在肖丛越的脑袋上扎了几针,他的疼痛才得以缓解。
他小心翼翼地摸着肖丛越的脑袋,又轻轻放下:“将军的脑袋是不是受过伤?”
浑身脱力的肖丛越眼眶通红,不知道在想什么,半个字都回答不出来。
彭娘子代替他答道:“他十六岁那年摔下了悬崖,在我家住了半个月才醒过来。醒过来以后他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还是有人找过来才知道他是军营里的人。”
府医又给他把过脉,没诊出有不对的地方,便道:“既然从前摔到过脑袋,此时头痛兴许是旧疾复发引起的。将军,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东西?”
肖丛越的脑门上还扎着银针,听了这话哑着声音说道:“想起了一些。大夫,我还是头疼得厉害,不知可有什么药物止痛?”
府医点头,把写好的方子交给彭娘子:“按照这个药方下去抓药,四碗水熬成一碗水,熬好了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