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谁都不知道齐志远就是图日国的十一王子,他目前只不过是被流放到漠北的流犯。
齐志远可是叛国贼,没有得到仁德帝的大赦就私自回京,抓起来审问一番也合情合理。
就算最后齐志远自报身份,说他是图日国的王子,带着队伍前来觐见的,又有谁能证明呢?
从前是威远侯府的齐世子突然变成图日国的王子,谁知道是不是为了逃命胡诌的?
姜炎之和姜廷低声笑了起来,姜廷更是直截了当地说道:“这招有点损,但是很有用,至少可以给齐志远添点堵。”
最后他若是因冒犯了图日国王子而被怪罪,道个歉就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受点小委屈算什么?
“爹,我这就下去了?”姜廷看向父亲,等他点头以后才打算退下。
霍俞烬叫住了他,交给他一块令牌:“这块令牌关键时候可以保命,若是齐志远刁难于你,你就说是奉我之命去抓拿反贼,出了什么事情我兜着。”
姜廷没跟他客气,伸手把令牌接了过来:“多谢妹夫!”
话音刚落,他就收起令牌小跑了出去。
乔氏有些担忧,扭头对姜炎之道:“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放心,廷儿长大了,也该独当一面,如今这些只是小场面,他应付得来。”姜炎之半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看着大大咧咧不着调,可做起事来还是很靠谱的。
如姜炎之所说,姜廷出了霍宅以后就直奔羽林卫,和周元把齐志远私自回京的事情说了,周元二话没说,就叫齐了人手包围了泰喜楼。
陂木格将周元和姜廷拦在房门口,面色阴沉,周身泛着寒气:“两位,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来,是要做什么?”
姜廷将他推开,周元顺势进门,却差点被门里的木噶扎掐住脖子,他快速往下一顿,一拳将木噶扎打得接连倒退。
两人站定以后,姜廷毫不留情地嘲讽:“看来齐世子的护卫武艺不精啊!”
屋里的齐志远在窗前回过头,伸手往后指着底下包围泰喜楼的官兵,阴着脸问道:“姜大公子,周副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姜廷冷笑:“齐世子,你不会忘记你是被流放的犯人吧?流犯无赦回京,可是死罪,我等奉命抓拿反贼!把人带走!”
陂木格和木噶扎冲过来挡在齐志远身前,前者挡住羽林军的脚步,从怀里掏出图日国的令牌:“你们应当弄错了,我们主子是图日国的是十一王子什那远,不是你们口中的反贼。”
木噶扎也跟着说道:“你们在这时候上门挑衅,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想破坏两国的团结!”
姜廷一把将陂木格手中的令牌拍开,嗤笑道:“齐志远是不是反贼不用你告诉我,众所周知,齐志远就是通敌叛国的流犯。莫不是为了脱罪,还故意捏造个十一王子出来?齐志远,你还真有能耐!”
齐志远双眼蓄起怒火,强行压下自己的愤怒:“敢问姜大公子,你说奉命抓拿反贼,奉的是谁的命,可有手谕或者圣旨?”
是他棋差一着,轻而易举就让姜家人猜出了身份,姜莳比他所想的要聪明很多。
要是姜莳能和他一条船,想来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