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凶残的法外狂徒刽子手裴望就好像没存在过,在她妈妈面前乖的就像小绵羊一样。
文惜墨嫉妒,但也觉得自己的嫉妒属实是师出无名。
那可是人家的亲娘,自己只是师父,还是个男的,自然没法比。
但还是嫉妒!
没什么有意思的地方,逐心剑仙捏了个诀,画面顿时快进起来。
画面里的裴望却没有感觉,仍在老老实实过日子。
她没再见过形迹可疑的人,因而也没什么开杀戒的机会。
但不得不说,杀了那几个人就像是给她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再回到平凡的日常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些只是小事。
给了裴望当头一棒的是,自己的病,没有被遏制下去,反而有朝中期发展的趋势。
这种病早期还能控制,到了中期后期,痊愈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
检查结果出来后,裴希在客厅坐了一夜。
裴望心头沉甸甸的,被不安和焦距占据。
她明明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改变?
那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裴望将卧室的门打开一条缝,看着枯坐着、时不时擦拭眼泪的裴希。
自己做错了吗?
可是不管怎么做,会得什么样的病,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裴望茫然极了。
错或者对,根本不重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她本以为只要把那些要带走她的人都驱逐出这个世界,噩梦里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但还是发生了。
她还是让妈妈哭了。
她什么都没做到。
那让她知道那些事又有什么意义?
试炼之外的几人看着画卷,摸不着头脑,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师姐的母亲为什么要对着一张纸哭啊,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李遇安疑惑道。
“应该是纸上写了不好的东西吧?可惜我一个字也看不清。”司琅脸都要趴到画卷上了。
裴望推开门,走到裴希身边。
她半跪在裴希身侧,一贯温吞的声调此时惶恐又急切。
“妈妈,你能对我笑一下吗?就当是为了我,对我笑一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