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榕的加入,抛开其他,对于木炎和自己来说必当是事半功倍的。
月玖想了想,还是认为此事应当先知会木炎一声,玄榕之意是想他去说,但月玖觉着这件事是一开始是她要与木炎一起去做的事情,理应她去说更为合适稳妥。
待来到木炎寝宫时,他人并不在此处,凌烟便将自己先带到了木炎的书房等着。
月玖手中握着凌烟递过来的清茶,有些神不思属,一路上但凡与她恰好碰上的奴婢皆是面目骇然,唯恐避之不及。
她倒不是在意这些人的反应,只是如今在幽吔有千万只眼睛盯着,他们走的每一步都需格外谨慎。就此次忽起的流言而论,背后的主谋也定是想从这场流言中得到些什么,虽说是死了两个人微言轻的下人,可将他们的尸首弃在下房处却不是明智之举。
“玖儿,你来啦。”
思酌间,木炎面色含笑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候灵,他的手中还端着一件狐裘披风。
凌烟冲着木炎行了一礼,便同候灵出了房间。
木炎扫了一眼被放在桌上的狐裘披风,刚要伸手去拿,却听月玖忽然道:“木炎,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同你说。”
木炎手中动作一顿,侧头看向月玖:“好,你说吧我听着。”,随后缓缓坐在桌前。
“玄榕说他想帮我们,他会竭尽所能还古神巫山海晏河清,也会助你登上王位。”
闻言,原本面色柔和的木炎眸色骤然一沉。
“当初是神王纵曲枉直,包庇父王,凭着神族的超然地位压下了所有。而今又让他的儿子来帮你,怎么?堂堂睥睨万物的神王也存了悔过之心?”
木炎冷笑一声,看向月玖:“玖儿,你愿意‘信’他?!”
月玖明白木炎此时的所有情绪皆是为巫山一族,为自己鸣不平,所以并未觉着他有任何的言过其实。
她动了动唇角,迎上木炎投来的目光,神情严正的道:“木炎,当年古神巫山遭人构陷,被人屠戮,神王虽未亲自参与到此事中来,却也着实有包藏祸心之实。”
“我也没有资格代表古神巫山的任何一人去轻易原谅谁,但神王是神王,就好比幽吔王所行所为只代表他个人,他犯下的所有罪行,合该由他来承担承受,与你无关。”
“所以,神王的错,玄榕也不应该来承担。如今,他想要替神王弥补当年的过错,想要追求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公正,我没有资格去阻拦他,也不应该不给他这个机会。”
木炎将垂在身侧的手攥起了僵硬弧度,他不傻,自是能够明白月玖话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