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真是可惜喽!
长得俊美有何用,不还是为了女人折了腰,竟主动愿意洗手作羹汤。这事放在他们福北镇可是历来都不曾有过的事儿,除了像他这种没爹没娘的孩子,迫于生活,只能自己动手外。
掌柜的想,他要是有那公子一半的相貌,那些女人每天想的事情应该就是如何生扑他,做饭洗衣,传宗接代,估计连钱他都不用出去挣了......
“嘿~!真好啊!......”
掌柜的仰头憨笑时,三狗子凑了过来:“掌柜的,方才我去楼上送水时,那两位贵客说吃完饭后便要启程离开了。”
“啥!”
掌柜的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忙绕着二狗子喋喋追问:“住的好好的,为啥要走啊!狗子,你没问问原因吗?”
三狗子擦着桌子语气淡淡的回着:“那是客人的私事,我怎好过问。”
他说罢又拿眼瞟了掌柜的一下,幽幽道:“估摸着十有八九和你有关。”
“咋还扯上我了呢,和我有啥关系。”
三狗子停了手中动作,朝着二楼的方向望了一眼:“方才我送水的时候就瞧见那公子正夹菜殷切地喂着那姑娘,在咱们福北镇您可瞧见哪家老爷们这么做过?”
掌柜的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在他们这儿,女人的地位也就比自家喂的牲畜高出那么一点点,别说从未有过这待遇了,这家里若是来了人,女人都是不被允许上桌的。
“所以说啊!您还拿福北镇的那些沉疴言论来阴阳那姑娘,您觉着那公子能高兴喽!”
没把咱这小破店砸喽,也只能说明人家公子素养高。
见掌柜的一副天塌了般的模样,三狗子扯了扯唇角懒得再理会,走向另一张桌子擦了起来,心里还幽幽送了他家掌柜的一个字。
该!!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月玖和玄榕便结算了房钱,正当二人牵着手准备离开时,掌柜的捧着一兜香子唤住了他们。
“二位客官,临了小店也没什么可送的,这兜香子还望您二位不嫌弃。”
月玖瞥了眼那香子,随即笑着打趣:“有香子,没故事,就如同有酒酿没有朋友作陪一样,我们俩和掌柜的兴致不同,心意领了,这香子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姑娘虽是笑呵呵的,却噎的掌柜的凝固在原地,见人回身要走了,匆忙又往前追了两步问:“那,二位日后路过小店可还会来关顾?”
这次月玖和玄榕脚步未停,也并未回头,就在掌柜的浑身泄了气,拿手抽了一下自己那张老嫂子的嘴时,一道清冽的女声穿过市井的吆喝声传了过来。
“若是你这蚊子能少点儿,回头路过的时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掌柜的一听,身上顿时来了活气。
三狗子摸头闷闷的道:“这客官摆明了就是拒绝,咱这乡野驿站,最不缺的就是蚊虫了.......”
“那还不好办,一只一只的捉呗。”
三狗子以为自己耳鸣了,便在他瞪着眼珠子看过去时,就瞧见他家掌柜的正拿着那锭金子眯眼对着阳光,嘴里还意味深长地飘过来一句话。
“狗子啊!你说是一只一只的捉蚊子容易,还是一点一点的攒银子容易。”
“都不容易!”
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