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林荣和苏湘桥配合的还算给力,没让刘刚把字据抢去。
刘刚婆子气的破口大骂。
骂完了脏话又说了几句人话,说是要跟林橦打官司去。
“你们家都是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腌臜货,你们这是敲诈勒索!是要蹲局子的!”刘刚婆子那俩眼珠子都被火气烧红了。
“是你们自己选择当畜生!我们家还有啥可客气的?畜生就是留着宰了吃的!”林荣飙高音回骂。
两边都骂声震天。
苏湘桥却拉住了林荣,道:“你也知道他们是畜生了,根本听不懂人话。咱们听妹子的,别在这里吵。吵着吵着打起来会两败俱伤。我们走吧。”
两个人走出去,刘刚婆子却恶狠狠的追了出去,在前边拦住了他们,跳着脚骂起来。
此刻街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
因为他们在屋里骂的时候就已经惊动了邻居们。
邻居们有的爬墙有的到了刘刚家门口听着。
现在刘刚婆子和林荣夫妻俩都跑到街上骂,正合了这群看热闹的人的心意。
林荣大声告诫刘刚夫妻俩:“既然你们不肯管你们儿子,那么他欠的钱由他自己还,我们也没必要再来你们家里讨债了。我们直接跟刘金鹏打官司去!”
苏湘桥也按照林橦事先说好的,大声嚷:“父老乡亲们,我妹子现在还躺在医院,可是凶多吉少的!咱们村要是出了冤魂,全村都会招来晦气!而这个晦气就是刘金鹏招来的!所以希望你们弄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其实苏湘桥不想这样说的,庄稼人讲究,说这番话对她小姑子来说太不吉利了。
可林橦非要让她说。
村民们一听苏湘桥说的有道理,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咒骂起了刘刚全家。
苏湘桥又发动群众们,说是底下警察同志来调查情况,希望群众们说实话,不要包庇恶意伤人者刘金鹏。
群众们自然答应。
苏湘桥继续说:“我去咨询了律师,律师同志说了,刘金鹏这种案子,至少也得被判二十年……”
说完,还把律师送给她的一份手册拿出来,按照律师标注的地方,极不流利的读了一遍。
刘刚怂了。
刘刚婆子还吓哭了。
她瘫软在了地上,央求起来:“林荣大侄砸,看在咱们两家是未来亲家的份上,你……你就让个步行不?”
“呸!别沾亲带故了,谁跟你们家这群畜生是亲家!”林荣啐道。
“你们听我说,”刘刚婆子颤抖着声儿,“往后,我让鹏鹏这浑小子给你家当牛做马去!还有,我闺女的彩礼……我……我只要二百块,就二百块就成……”
刘刚婆子这可是咬紧了牙根少说了很多的。
之前她是要三百八十块钱彩礼的,现在少要了一百八十块,对她来说,简直是要了她的半条老命了。
围观群众却嗤之以鼻,并指指点点起来。
有人在粗声粗气的嚷:“刘刚婆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家这么不要脸的,可真是想钱想疯了!”
其他人也连连附和。
这个年代别人家嫁闺女要彩礼,能给一百块都逆天了。
“老少爷们儿们,”有个男青年粗声粗气的嚷嚷起来,“刘刚两口子就是不要脸!从头到尾,他们就是设计故意让他们闺女刘金朵去勾搭林富,为的就是捞钱!”
“哎哟喂,老丁你这才明白过来呀?”有个大婶子啐一口,“我早看明白咧!我还跟很多人说过这事儿咧!”
“对对对,”一个老婆子用力杵着拐杖,“虽然林橦也确实做得过分,一边花着她的废物男人的钱一边偷偷养小白脸,可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守着个废物汉子满足不了她,她偷偷干那事也情有可原,人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刘家人这都做了些啥畜生不如的事儿?!”
“你们谁也别说谁,都笨着呢!”一个年轻男人加入阵营,“人家林橦宁可被打死也不让她三哥跟刘金朵谈恋爱,不就是看穿了刘刚全家人的阴谋?人家林橦才是村子里最聪明的那个!”
“是哈……”众人们这才反应过来。
平时表面看着林橦又蠢又不讲理,没想到一直都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