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吃过这么鲜美的鱼肉,震惊和贪婪霸占了他的所有神经,所以他的大脑宕机了。
“咋样老刘头?我算是晓得了,”那个婆娘故意阴阳怪气老刘头,“你的鱼的确死贵死贵,但也得看经过了谁的手来装点!你说城里人爱花钱买,那是你走了狗屎运,总是碰到和橦橦这样的神厨买了你的鱼来做,才把你的鱼给宣传出去了!不然谁稀得要呀!”
“就是就是!老刘头你现在知道你的鱼为啥卖的死贵了吧?就不要说鱼了,就算那地瓜叶子,被橦橦的巧手一做,也保管卖个好价钱!你就说你服不服吧?”
“服……服……”老刘头根本就舍不得把美味咽下去。
看着这些人吃的满桌狼藉,他后悔呀,为啥他就不能别跟林橦算钱,他带着老婆孩子来蹭一顿美美的吃食,用这些人的话说就是——好歹见见世面。
之前别人这样说他还嗤之以鼻,现在才知道,别人说的那都是金玉良言!可惜他没听进去呀!
“我说大侄女呀!”老刘头恋恋不舍的咽下去,还要再叭叭两下嘴回忆回忆那鲜美劲儿,“我只把大鱼捞出来了,我池塘里还有一些小鱼,就是过于小了,本想去捞一捞丢掉,你说……那些鱼能不能做出吃的来?”
“你可拉倒吧老刘头!”翻白眼的大嫂子又有说辞了,“你把大鱼卖了钱,还特意多卖收了你大侄女钱!现在剩一些没人要的小破鱼,结果又想让你大侄女给你做吃的?我呸!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没听过吗?就算你文盲没听过,也甭这么寒碜人吧?”
她说的头头是道,其他人就也参与了讨伐老刘头的行列。
林橦故意装什么都没听到。
而是一边擦手,一边声明道:“今天的大餐差不多就结束了。这往后啊,我打算去公社里做生意,可就忙了。毕竟我想着挣钱给我三哥盖房子娶媳妇儿。”
顿了顿,大略的听了听这些人的心声,林橦又说道,“但你们也别失落,我会把我的手艺教给我大嫂,她会跟我做的一模一样的。不过……我大嫂平时也挺忙的……”
苏湘桥也是个精明人,她听出了林橦话里的味儿来,就故意问道:“呀,橦橦啊,你要去公社里做生意呐?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人家城里的厨师做菜都能挣到劳务费,你这好手艺也别辜负了。行,咱不给人打工挣劳务费,自个儿做生意也不少挣钱!”
“她大嫂啊,”有人担心地问,“咱庄稼活太忙了,你是不是就留在村里啊?到时候你也要帮忙去公社里做生意吗?”
“我啊……”苏湘桥想了想。
“咱们这些土老帽没见过世面,也没吃过好的,”那人叹息一声,“现在好不容易能有好菜吃了,还没吃够捏!往后还想着家里有点红白喜事的,请你家的人帮忙去做大餐呢!”
“这些都好说,”苏湘桥道,“不管我去不去公社里打下手,反正大家伙要有事找我的话,赶着我的空儿,我尽量能帮忙就帮忙。帮不上的话,大家伙也别有意见!都互相体谅体谅,毕竟哪家哪户过日子也不容易!对不?”
这样转弯抹角说了半天,聪明人自然知道,这平时啊,忙不忙的,都是苏湘桥自己说啥就是啥,要是她想帮忙,再忙也会帮,不想帮忙的话,再不忙也会以忙为借口推脱。
所以就看给的“福利”能不能让苏湘桥满意了。
就像今儿个,林橦这个平时从不爱搭理人的人,这不是也心甘情愿的忙活。
现在众人都想了想,便以为就是因为林橦学会了这超人的能耐,想要正儿八经的用这手艺挣钱,就学会和众人打成一片了。
聪明人心里都有了数,便各自也说了几句场面话。
最后,林橦觉得,这为下一次的“劳务费”铺路打哑谜计划,成功落下了帷幕。
翌日。
凌潇正坐在床上,听苏祯有条不紊的讲述关于昨天他偷窥来的事情真相。
“凌潇啊,你媳妇突然间成了香饽饽,别说我这个对她不熟悉的人觉得蹊跷,我问了问和她熟悉的邻居,可也……”苏祯看了看凌潇的脸色,以决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