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珠儿没想到李景思竟会找到这里,颇感意外。
“珠儿妹妹,你果真在这里。”李景思面露喜色。
颜珠儿面色冷淡,“但不知二公子找我有何事?”
李景思局促起来。他找她并无事,只是想来看看她。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啦,可他已中毒,颜珠儿是他的解药。所以富贵舒适的李府他待着寝食难安,苦苦从小妹处求得颜珠儿的地址,便立马找来了。
颜珠儿并没有要请他入内的意思,她太清楚李景思的所想所求了,可李景思不是她的目标,她亦不欲招惹他。
“屋里简陋,我不请二公子进来了,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颜珠儿捋了捋不住往下淌水的湿发,取来帕子简单包裹起来,这才直起腰,一双妙目看向李景思。
刚沐浴完,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布衫,可依然难掩她傲人的身姿。
她是轻熟的果子,是香甜而饱满的,轻而易举便可叫人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李景思双颊红红,几次欲言又止。
颜珠儿见他迟迟不说话,而周围邻里已然听到动静,探头探脑往这边瞧,她不想因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冷冷道:“二公子不说我也知道,我只能同你说句抱歉。若无他事,二公子快快请回吧,此地不是你该久留之地。”
李景思见她说完就要关门,急得立马用手抵住院门,“珠儿妹妹,我可以请求父母,我想娶你。”
颜珠儿笑了,笑得无奈,“二公子,你对我了解多少,才见过一次面就说要娶我,不觉得可笑吗?”
李景思以为她是不信才笑,于是信誓旦旦道,“我是说真的,我愿意娶你。如果你愿意,我这就回去求父亲母亲。”
颜珠儿勾一勾唇,曼声道,“我母亲是娼妇,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外面的人在背地里偷偷叫我们野种。二公子要娶一个野种吗?啊,对了,我姐姐现如今是天香楼的头牌。”
颜珠儿笑,艳若桃李,灿若朝霞。
李景思面色煞白。
颜珠儿关上门,狠狠吐出一口浊气,继续洗头。她没有厌弃李景思,而是清醒自己有几斤几两。李景思是尚书之子,而她是娼妇之女,两人之间隔着深渊般的鸿沟,无法跨越。
若是换成其他女子,或许还会幻想着王子与公主的戏码,可她不会,她深刻明白自己若与李景思纠缠不休,搞不好会是一场灭顶之灾,而这灭顶之灾只是针对她一个人,至于李景思不过是玩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罢了。
才洗了头,天空就乌云密布了,眼看着大雨将至,她急忙去收肥皂。
急急忙忙收完肥皂,大雨就落下来了,噼噼啪啪一阵宣泄,不过片刻,小院几乎成了汪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