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忘了二帝的规定?这般胡作非为,只怕是你父王也要受牵连。”
秦旭一邹眉头不以为然。
“这本就是两件小事,况且这南怀先生所非常人,如若我能将其招揽,日后不怕大秦会繁荣多少代。”
欧阳靖被气笑了,因为他知道这南怀能能耐,若他只想做个平凡的谋士,并不会提出这样两个条件,这太子估计也快到头了。
罢了,罢了,索性让他胡闹下去,秦之国姓,谁能阻拦一个太子的决定。说着,太子便请南怀入了太子府,安顿好一切后匆匆忙忙入了宫。
秦旭入宫后并未请示三帝的意见,而是直奔后花园二帝秦牧的养生殿。这让跟在身后的欧阳靖更是眼皮直跳。
欧阳靖拦住太子莫名的盯着他问到。
“你就这样直接去找二帝?不去先向你父王请安?”
秦旭摆摆手一脸无辜的答到。
“我惹父王不悦,此时再去请安难免会让父王训责很久耽误了南怀先生的事,不如直接让二帝定夺,这样父王也不会说什么,二帝很是疼我,他定不会让父王惩罚我。”
欧阳靖气的没话说只能作罢,心想,今日定不是个简单的日子。
秦牧用过午膳正在花园赏花,身边上将军穆烨不知在旁边说着什么,秦旭和欧阳靖通报后便在门口等待。
听到秦旭和欧阳靖求见,秦牧眉头一挑笑了笑,摆手让侍卫带进来,转身向园中花坛边走去,穆烨脚尖一点从身后的瀑布下跃去,只眨眼功夫便到了南门穆府。
秦旭见到二帝活泼的像个孩子,抱着坐于花坛边的秦牧脖子笑个不停,欧阳靖却不敢抬头直视这位帝王的眼睛,秦牧便将一切尽收眼底默不作声。
“怎得今日有空闲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父王说二帝精心修养不许孙儿来打扰。”
说着,脸上显出特别委屈的模样。
“只怕是你又闯祸了,所以你父王罚你在府不准出门吧?你那几个兄弟都来探望过我,唯独不见你,你说他们能不将你那些丑事告知于我?还想骗我老头子?”
听闻几个皇子都来过,秦旭也不慌张,依然笑呵呵的不觉得丢人。
“说吧,今日入宫所谓何事?”
秦牧,魂武二帝,所经历的并非秦道明与秦旭这两代人能接受的变革,这样一位帝王怎能看不出秦旭的小九九。
见被秦穆看穿,秦旭索性将所求之事脱口而出,只是他没注意的是在他与秦牧将那两件事时,秦牧的眼睛一直盯着低头不语的欧阳靖,秦牧心中计较着什么,欧阳靖也清楚。
“胡闹,只怕你是想打听那秦岚的事迹才这般央求于我!”
见秦牧发怒,秦旭和欧阳靖立刻跪地。
秦牧顿时杀气四起,缓缓起身盯着低头的欧阳靖,转而一笑。
“旭儿,你身为太子平日该多学习政务替你父王分担,秦岚只是江湖学士编造的民间故事,我大秦并无此人的任何真实事迹,你不妨先去询问你父王的意见,若他也同意这两件事,我便特赦让你去释放大周长公主,至于进入靖安府,便也可以让你去拜祭。”
秦旭见二帝松口,便高兴的嚷嚷到。
“谢二帝,孙儿这就和叔父去请示父王。”
说着起身便要拉欧阳靖走,却被秦牧拦住。
“你先去见你父王,我与你叔父还有几句话讲。”
秦旭担心的看向欧阳靖,他知道秦牧的怒气,更明白自己这次让欧阳靖有多为难,可他仍旧相信秦牧不会对欧阳靖怎样,因为叔父是秦牧让他这样一直称呼的。
待秦旭离开后,秦牧右手一伸牢牢锁住欧阳靖的咽喉,双眼充满了怒气。
“说,是不是你的主意?安排你在太子身边不是让你纵俑他胡闹的,你要清楚我留你在这大秦王宫为的是什么!
若还有下次,你这个大统帅也就到头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欧阳靖只能任由秦牧这样侮辱践踏,他深知自己活下来的理由是什么,更清楚这大秦早已不是魂武大帝所掌握的大秦,墨子初的死从一开始秦牧就认为是他的过错,若他能及时通知殇,墨子初就不会惨死。
其实从始至终他都不明白墨子初与秦牧是何种关系,直到他无意间看到养生阁挂着的那副王妃画像才恍然大悟,原来墨子初时王妃的亲弟弟,怪不得可以从小进宫与秦枫同吃同住。
“记住,你永远只是我大秦的一条狗,从前王兄收留你只是因为你能看家护院,如今我留你只为看住我旭儿不被暗杀,你若胆敢再误导我旭儿去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我定让你从此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说完,将欧阳靖狠狠摔到地上。
秦牧自以为这养生阁早已被他的气场所包围,却不知从秦旭和欧阳靖进入这园中那一刻开始,他的身后不远处就静静站着一袭白衣,他的所有举动都被那人看的一清二楚,更可怕的是他从未发现此人的出现。
欧阳靖轻咳两声踉跄着站起。
“怎么,不服气?莫非你要向百年前一样做垂死挣扎?”
说着,秦牧周身爆发出惊人的八层气场,这是白衣未曾想到的,冷冷一笑。
“谁?”
秦牧终于感受到身后那股更强大的气息,让他不由心中一震,听那冷笑似曾相识,莫非传闻是真的?他不敢想,若那人真的归来,他之前所做的种种都将被化为乌有,他知道那人的强大,一个能与幽冥王抗衡的人这世间独有。
欧阳靖见秦牧这般惊慌顿时觉得诡异,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只一瞬间便让他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难道她真的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