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又买了牙刷,牙粉,毛巾,胰子,还有吃饭的碗筷,盐,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手纸,江舟实在受不了拿个土坷垃蹭菊花了,那感觉……实在一言难尽。
最后,还要了两条内裤。她自己手艺不好,简单的还会缝一缝,但这种贴身衣服,如果做不好,走动起来会磨到大腿,很难受。
而且,如今成为一个男人后,才了解原来男人也有难言的尴尬。
不过,倒是有一点好,不用来月经了,不必每月抱着肚子疼的冷汗津津,在床上打滚了,更少了卫生巾支出,这就省下一大笔钱呢。
苦中作乐,她也就这点擅长了。
赶回家太阳当空照,江舟喝口水,赶紧去打草,工分是一回事,她还要割些茅草晒干,等过两天找别人问问,请教一下茅草屋顶该怎么扎,怎么放。
没找到铁柱,他倒是碰上了堂叔家的孙子二毛,“二毛,你来,叔不认识啥叫茅草,茅草哪里找?”
二毛才五岁,“小叔,你说的是房顶上放的茅草?”边说边想起自家厨房棚子上盖得茅草。
“就这,就你脚下踩着得就是,晒干刚屋顶上就行。”
“这个就是?”他蹲下一看,这不就是随处可见的杂草吗,而且根大,平时拔草,就属这种最难拔了。
江舟无奈,难拔也得拔啊,等好不容易弄出两个大根,抬头一看,发现不远处二毛正撅着屁股不知道干啥呢,“二毛,你干啥呢。过来,帮叔把茅草,叔还有个糖给你吃。”
二毛闻言噔噔噔跑过来,扬起小脸,“真的奥?”
“我还诓你?”
“哼,小四叔你哪天不诓人。”二毛小大人般,撇了撇嘴。
她一噎,马上从兜里掏出一个糖,“给,这下相信了吧。”
二毛立刻抓过来放嘴里,咂摸出丝丝甜味,才信了,身体力行帮他拔草。
这一晌过得快,江舟只来回弄了两背篓,大家就已经下工回来了。
只是和前几天喜气洋洋割麦子收粮食的劲头不一样,今天大家脸上有些愁闷。
昨天突然一阵雨,把东北那边一片地的麦子全淋地里了,本来今年接穗不少,穗还又沉又大,大家这都盼着过个丰收年,这下肯定的发潮长牙子。
所以今天村民今天一个个像不知疲倦的老牛一样,还不得赶紧把剩下的所有麦子割完,收进粮仓才好。
就这还是发愁,雨淋湿的麦子肯定达不到粮站标准,人家不会收的,其他好麦子全交上去都不知道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还得赊欠下年粮食。唉,一年年忙活,临到头了,全瞎一场雨上,村民们脸上的皱纹简直比地里的沟壑还深。
江舟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通过大家的表情,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种地就是靠天吃饭,昨天一场雨,淋湿了没来得及割完的麦子,即使现在割下来,摊开晾晒,也肯定有很多会发潮发芽的,甚至发霉发烂,这就是减产了。而本来就不怎么够的粮食如今又减产,大家吃到嘴里的就会更少。
又如何不着急。
江舟将弄来的茅草都摊开在院里晾晒,这些茅草晒干后又轻又暄乎,而做成屋顶,需要将它们扎紧压实绑一块,所以要想把她身后这三间房子屋顶全部重盖一遍,的需要肯多草啊,再说她还想把那厨房棚子也盖上一层,这需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