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常吗?
成波觉得颇为怪异,内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莫名地排斥感。
......
礼堂门口,又走来四五个人,那个叫黄凝的女生在不停地掉眼泪。
一开始有所忌惮,眼眶发红,小声啜泣,哭到后面,就变成了号啕大哭。
坐在她附近的人被哭声弄的心烦气躁,恼怒的情绪慢慢积累,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有一名大叔见她实在伤心,正准备上前安慰安慰,但被旁边的大妈随手拦下了,噼里啪啦讲述一通,叮嘱他不要多管闲事。
人家靠父亲换来的荣华富贵,往后享福着哩!
大叔讪讪地笑了下,他进来的早,还未知晓此事。
哭声像一只苍蝇般,嗡嗡嗡地萦绕在众人耳边。
几个睡得模模糊糊的人被吵醒,当即,不爽地指桑骂槐:
“哭什么啊?当这是自己家啦?”
“公共场所,扰民懂不懂?傻逼!”
“要我说,他妈的还有脸哭?号丧啊?真搞笑喽...人死了哭个什么劲...”
“王哥,你费这口舌干啥,这种连亲爸的都祸害的人,纯属狼心狗肺,没有良心的,小心人家暗自刀你!“
“切!那我好怕怕呦......”
这些话就像一把刀,直接扎进了黄凝的心里。
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流,跟不要钱似的,哭声震地,感人肺腑,生生把附近一圈人逼退三尺。
宋墨以为她会跑,但女生站在原地,口齿不清的说着一些似是而非,诚心忏悔的话。
可又有什么用?
人死不能复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哪怕偷偷暗示父亲离开基地也比去举报要好上许多!
哎,心累......
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就在宋墨忍不住出去透口气时,二十几个工作人员握着并不透明的一次性纸杯进来了。
礼堂里的小声抱怨被紧急摁停,一瞬间的安静后又吵嚷起来。
为首一人让大家上来挨个闻。
宋墨原先稀里糊涂,并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为都是新人,身上或多或少肮脏发臭,一两个月没洗澡的大有人在,谁也别嫌谁恶心。
故而,整个大厅都被一股酸爽的味道充斥着。
不走近纸杯,压根不知道里面装的啥玩意儿。
一直到纸杯凑到了自己鼻子旁,宋墨才恍然大悟,里面装的是浓稠血液,不多,每杯三十毫升的量,闻起来很新鲜,有一丝腥甜和苦涩。
她的眼皮猛地跳了两下。
擦!
基地够疯的!
竟然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去强行区分病毒携带者!
可这...真的管用吗?
他们一群人行得正坐得端,真金不怕火炼,没有就是没有,但难保其他人里未尝混进携带者。
“你...你是携带者!”
“救命啊!”
伴随着几声震耳欲聋的惊呼,礼堂像沸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