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在身后,一起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蹲了下来。
娄一一边甩水边垂眸八卦:“亲娘咧,举报亲爸的那个也是个携带者,我亲眼看到她变异了,直接咬死了好几个人呢,幸好我反应的快,将这个小妹妹拉远了,不然......”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但所有人都懂,且松了一口气。
今天要不是娄一一反应的快,拉了小姑娘一把,后果不堪设想。
魏一霸年纪小,话不多,既能杀丧尸又会修车,几乎从未给大家添麻烦,几个月相处下来,宋墨早把她当成小队一员了。
小姑娘纵使心慌,但依旧强装镇定,她捏了捏手指,认真地和娄一一道谢。
后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吴新新打了个哆嗦,“咱们头一天来,就碰见这事,感觉...基地好像没有想的那么美好啊。”
有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毕竟刚才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任谁看了,都不好受。
而这责任理所当然是基地该负责的。
因为要不是上交了所有武器,也不至于丝毫无反抗之力吧。
过了两分钟,小道尽头急匆匆来了一队人。
其中有一名绿色军装的中年男人被簇拥在人群里。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
“事发时,我们不在现场,是负责查验携带者的人在里面。”其中一个剃着寸头的兵往前迈了一大步敬礼。
这话一出,后面跟着没穿警服的男子,脸都绿了。
他三十来岁,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这里的人都叫他阿临哥。
阿临招招手,叫来一名负责查验携带者的工作人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片刻过后,事情的起因经过就弄明白了。
用鲜血来辨别病毒携带者,并不是基地头回做,却是第一次发生重大失误。
以往也有携带者暴起伤人,但会派人专门盯着这些幸存者的神色,一旦发现蛛丝马迹,切忌打草惊蛇。
而是私底下去解决处理,争取把危险性降至最低。
巧合的是,这次工作人员不仅是走后台进来的,没经过培训就上岗,而且被她点破携带者身份的人,又不止一次喝过血。
食血这种东西是会上瘾的,如同吸毒一般,沾上就很难再戒掉。
空地上,基地的小领导面向人群,绘声绘色地作出解释。
“呼吁大家前来检查,没有提前告知,实属无奈,主要出于以下两点考虑:一是怕以讹传讹,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二是怕操之过急,逼得携带者奋起发难。
古往今来,成大事者,牺牲和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因为如果放任携带者混在正常人群中而不加以干预,只会助长它们的嚣张气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语毕,领导们便撤了。
底下有亲人伙伴被咬死的,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毕竟,大家来这边的目的,就是想有个地方的能够庇护他们,可世事难料,竟会发生这等无妄之灾。
但却没人敢大哭大闹。
因为,人命在这末日实在是太不值钱了......
周围陆续来了很多持枪的军人,谁也不确定会不会来个杀鸡儆猴,或者就此被赶出基地。
并非所有人都有成波解扬他们的胆量与勇气,敢单枪匹马的出来生存。
更多的是,无比渴望安居乐业。
没有人再想回到那种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担惊受怕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