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一把飞镖匕首,大到弓弩盾牌,斧矛鱼叉,连锄头铁锹都含括在内,成波特别留心一下,并没有在其中发现枪支弹药。
他们的武器也被收缴在其中,并专门在上面贴了纸条写了名字。
离武器库最近的是存放药品的库房,西药一间,以常备药为主,止痛药,感冒药,降压药等;
中药一间,连抽屉带柜子被一起搬来,红枣枸杞,金银花,人参片,决明子之类常见的都有。
甚至还有专门的医疗设备室,宋墨看见了呼吸机,氧气罐,输液瓶,除颤器,ct机等,当然也少不了无菌服,手术刀,缝合包。
参观完两人便出了图书馆,又晃到后面一栋教学楼。
透过光滑的玻璃窗户望去,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情况。
让人惊讶的是,只见几十个年龄集中在5-10岁的小孩子们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最前面一个年迈老者正在给他们讲课。
教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坐在窗边的小孩子们,还是立马注意到外面来人,纷纷一个接一个的扭头望来。
人拥有极强的适应能力。
末日生活的人也在努力建立新的生活秩序。
就像这所基地一样。
末日了,小孩也得老老实实的上学。
——
下午一点,两人准时来到工地。
这座厚为十米,高约三十米的威武城墙,目前只建了一半。
诺大的空地上,摆满了一堆堆钢筋混凝土材料,砖瓦杂碎声,挖掘机,推土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还有那重型卡车来回穿梭在滚滚烟尘中。
数十米高的脚手架上,上千名身影在空中悬挂着,手持大铲和瓦刀,埋头苦干。
成波给宋墨系好安全帽后,也加入劳碌的大队伍中,有模有样地学着隔壁大爷涂抹水泥砌墙。
辛苦劳累了一个下午,终于在晚上六点左右,成波和宋墨排队领到了人生第一笔工资。
虽然只有十五元,还不够付两顿正餐钱,但宋墨已非常满足。
拉着成波正要去食堂饱餐一顿时,基地门口突然开来一辆车,本来是平平无奇的事,这么大的避难所,每天前来投奔的幸存者不在少数,但有一个人却浑身是血地从后备箱滚落在地。
很快,一名女生拉开车门,跑到男子身边,她双手紧紧捂住对方的脖子,大声疾呼:“救命啊!来人啊!求你们救救他!帮帮我!”
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追着宋墨相认的室友--余思。
而地上躺着那人也很面熟,是不久前消失在商场的金畔。
成波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
附近有军人端起枪靠近:“女士,他有可能被感染了!”
余思慌张辩解:“不是这样的,他没有被丧尸咬,被枪打的!求求你们救他!”
四周聚集了还没走的工人,隔着电网,众人指指点点,无外乎是谈论门外的不速之客。
其中一名军人凭着从业多年的经验,判断道:“请节哀顺便,他的大动脉出血太多,已死亡。”
余思抱着金畔,脸扭曲地铁青,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流着,矢口否认:“不会的!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她声泪俱下,哭天抢地,配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真是凄惨异常,心肠软点的都忍不住跟着掉泪。
可车上还有另外三个男人,一个司机,他们瞧着冷漠无情,对于队友的悲伤全然无感。
当中一个三十岁的小眼睛男人凶狠放话:“死了就死了,嚎.你.妈的丧!哭什么哭,晦气!不上车我们就走了,带个女的就是累赘!”
另外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流里流气地反驳:“嗨,正哥,别这么说,好歹她长得跟朵花似的,也能让我爽爽。”
接着,年纪最小的单眼皮接过话,迎合着:“是啊,现在她男朋友死了,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