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成本当是计划打一天的短工，同时，为向飚去说情，结果偷鸡不着蚀把米，现在还倒欠账元，这个，对于龚成这样的穷学生来说，心痛不已。

龚成将怨气发在向飚的身上：

“这样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早日离开他，非得落下150万的债务才想起离开？”

向飚说：“我当初没有欠她，就是想利用她的钱来炒股。近年来，股市一蹶不振。前后我向她借了两个50万投入股市，加上我的自有资金50万，向券商加杠杆融资150万元，共计300万元。没想到，连续几个跌停，股价腰斩了，上月的账户净资产不足150万了，由于不能追加保证金，上周被券商强制平仓了。现在的股票账户只剩1500元了。”

龚成问：“那你怎么欠她150万，也按高利息滚出来的？”

“是。”向飚无奈地回答。

龚成说：“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这年头，女人有颜值就是财富。不是我离开他，是她要离开我。其实，她赚钱很轻松，坐在那里就有人给她送。”向飚沮丧地说。

龚成说：“她总有一天会遇到无赖，将她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向飚一笑说：“她精着呢，只有她卖你，一般人卖不了她。”

龚成打断向飚电话说：“得了 ，不提她了，你下一步怎么办？”

向飚毫不犹豫地说：“不提她还真不行，她昨天我接了一个大单。点名要你来做。”

龚成问：“她对你还有恋旧吗？”

“不。她不恋旧，但她很会用人。我以后可能就是她的一枚棋子，能用的时候，她会用的。像她这样的女人，一旦上了情财赛道，她会左右逢源。”

向飚似乎适应若玉的使唤，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恋爱过的龚成真的不明白。

龚成问：“是个什么大单？是那个营销模式的设计吗？”

向飚一怔问：“你怎么知道？”

龚成说：“昨天是我给她提出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告诉你了。”

“我觉得这个单子是您提出的，当然由你来做。她说了，如果这个单子能被老板看中，能帮他们走出困境，她就免了我和你的债务。”

龚成内心一震，心想，我设计的方案，向飚却是最大的受益人，这女人好偏心呐。但一想，也好，自己也有个起步，不吃亏。于是，他对向飚说：

“能免你150万的债务，也算有良心了，我同意。万一他们没有通过我的方案，我只有自己来做这个项目了。”

“你的方案一定能通过。你的智慧比我强。我在大学时期，主要精力放在学生会的管理事务上，学业荒废了。你才是真的研究生，所以，你一定行。”

龚成说：“今天下午她约了我，我们一起去吧。”

向飚兴奋地说：“太好了，你如果需要使用他们资料，尽管跟我说，我要他们好好地配合你。”

龚成对向飚认真地说：“我要去他们的工厂调研一下。不然，就是闭门造车。”

“好。”

当龚成和向飚到达工厂时，工厂的蔡老板、若玉和高管都在门口等候着。可见他们非常重视。

若玉见到龚成，当然显得格外地热情。她向工厂的蔡老板说：“这位就是龚成，龚成，可以理解为大功告成，我们都喊他龚成。”

蔡老板伸出手握了一下龚成说：“龚成？这名字乍一听，像是个功臣。还没有建功立业，哪来的功臣？改叫小成吧，这样，一听没有歧义。”

大家一笑，倒是龚成有点不自在。

若玉说：“龚成与功臣是一样的，苦尽甘来就是大功臣了。”

龚成这时的感觉就是，这女人已经胜过了阿庆嫂，有时候真的蛮可爱。

工厂蔡老板是个近五十的中年人，右腿有轻微残疾。他见来的是两个年轻人，顿时对龚成和向飚有点冷淡。

蔡老板问：“你们以前策划过营销吗？”

向飚不敢回答，龚成说：“我的研究生论文是营销模式研究，对营销有过接触。”

蔡老板听了还是不屑一顾地说：“以前来过几波大学教授，他们做的方案也没让我好起来啊。”

龚成说：“适合您的营销才是硬道理，所以，我们这次来就是要给您量体裁衣，做出您的特色来。”

老板说：“那好吧，先到会议室谈。”

龚成已经察觉到老板的冷淡，这对龚成来说，在心理上有些影响。不过，龚成并没有气馁反而更有信心。

龚成说：“能不能先看看车间，然后我们再去会议室聊？”

蔡老板听后说：“车间的设备你看得懂吗？”

龚成一笑说：“我本科是学物理，选修了机械自动化，研究生学的是市场营销。”

蔡老板说：“啊，我派张厂长陪你去一趟，我就不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