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就亲。”
燕陵尘收回长剑,“我不会给你看不起我的机会。”
谢纪凌差点笑出声,这小子看着老练成熟,怎么一碰上虞慕枝的事,就跟愣头青似的尽往别人套里钻呢?
视野的尽头出现了一辆马车,谢纪凌收起笑容,燕陵尘一字一顿地“祝福”他:“祝你好运。”
谢纪凌耸耸肩,对未知的命运表示毫无畏惧。
谢纪凌被带上马车。
马车里只有副使和正使两个人,他一出现,一对锐利的鹰眼便牢牢锁在他身上。谢纪凌始终注视着前方,面容冷漠得如同冰块。
“不看看朕有没有变老么?”
谢纪凌的视线缓慢扫过去。
“你戴面具真丑。”
正使打了个激灵,暗骂谢纪凌不长记性,要是惹怒了皇帝陛下,谢纪凌没事,他可不想当替死的炮灰!
权褚泽翘了翘唇角:“是你面具的原因,不是朕的缘故。”
他一把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让谢纪凌又熟悉又厌恶的脸。
“陛下风采依旧,仍然是万里挑一的美男子。”
“你也和从前一样,没有多少变化。”
谢纪凌低下头:“属下倒真希望,这具身体可以毁在那一天,陛下当初不也是这么想的?”
权褚泽眸光幽冷,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画面,谢纪凌曾经是他麾下最精锐的暗卫,不过都是曾经了。
“你逃了几年,七年?八年?还是十年?”
“……八年。”
“八年……朕没想到你还能活着,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见朕,还要让朕亲自找你?”
“找陛下杀我吗?属下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不是傻瓜。”
谢纪凌苦笑,权褚泽扣住他的下巴,手下力度加重,“咔嚓”一声直接卸掉。
谢纪凌面色微变,多年的训练让他早已习惯不表露痛楚,但身体那一丝颤抖却逃不过权褚泽的眼睛。
论起对这具身体的熟练程度,权褚泽远在他之上。
权褚泽撕开他的衣服,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有一个暗红色的蝴蝶纹身,是他当初用金针一下又一下刺上去的。
刺上去的时候,谢纪凌晕过去十几回。
经过这么多年时间的冲刷,那只蝴蝶早已失去艳丽的色彩。
权褚泽的眸子里倒映出疯狂的征服欲,彻底失去理智前,他没忘记喝退那个没有眼力见的正使:“还不快滚?!”
正使屁滚尿流地逃走,生怕被帝王之怒波及,马车行进速度缓慢,发出丁点声响,都会被他人捕捉到。
“不要……在这里……”
这个时候,谢纪凌坚强的伪装终于裂开一丝缝隙,他别过头,无法抑制颤抖的声线:“属下求你,陛下。”
“求人的话,等着待会儿再说吧。”权褚泽掰过他的脸,用力咬了上去。
……
虞慕枝等候在门口,提的灯笼发出橘黄色的灯光,燕陵尘看见那抹微弱的光芒,胸臆间的怒气骤然软了下去。
“人送到了?”
燕陵尘点点头,反问:“那个副使就是北朝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