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我真的理解你不想要孩子的原因,可我真的好想好想有一个我们俩的宝宝,我做梦都想拥有一个!我会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会有任何差池的,你相信我,好吗?”顾喻之耐心地安抚,心里因为担忧而感到不安。
靳北赫紧抿着唇,不作答。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些什么,他心里一团乱麻,只觉得烦躁不堪。
顾喻之用假设营造出一个非常美好的故事,可归根结底,他所担心害怕的事情并没有任何规避的办法,这根本就是在赌。一旦他赌输了,他整条命都会被生生割裂,代价之惨重让他根本不敢细想。
见靳北赫不说话,顾喻之从包里拿出那张B超检查单,指着上面的图像,说:“阿赫,你看,这是……”
靳北赫只看了一眼,立刻就移开了视线,他背过身,从心里抗拒这个孩子的存在。
在他焦躁不安的情绪中,一个疑问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做掉孩子和生下孩子哪个风险更大?
顾喻之看着靳北赫这么强烈的抵触情绪,知道他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她虽然也很焦虑,但还是耐着性子,温柔地劝道:“阿赫,我们回家吧!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靳北赫压下心头的焦虑,轻轻吐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揽着顾喻之的腰往外走。
回家的路上,靳北赫始终是一言不发,他脸色比在医院里缓和了不少,可眼神依旧冰冷犀利,浑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
到家后,佣人们远远瞥见靳北赫阴郁的脸色,一个两个都把头埋得极低,恨不得瞬间隐形,生怕被他一道凌厉的眼神杀死。
顾喻之被带回房间,靳北赫亲自给她换了一身舒服的衣裳,让她去床上躺着休息,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她。
顾喻之撒着娇说自己不累,不想睡,她想和靳北赫好好聊聊,可靳北赫却不想跟她聊。
最后,顾喻之还是选择先把这个事情放一放,不再追得这么紧。
而靳北赫等顾喻之睡着之后就一个人去了书房,一待就是一上午。
他查阅了很多资料,关于流产、怀孕、产后养护等等的信息通通看了个遍,网上众说纷纭,越看越心烦意乱,他索性直接去找个医生面对面咨询更简洁明了。
靳北赫出门时吩咐梁十月照顾好顾喻之,梁十月本来想问他去哪,但瞧见他可怕的脸色实在不敢开口,只能按吩咐做事。
顾喻之睡到快中午,梁十月来喊她吃饭,她迷迷糊糊地问:“阿赫呢?”
“先生有事出门了,他让我照顾您。”梁十月一边回答,一边替顾喻之披上外套。
顾喻之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心情有些低落。
平日里,靳北赫在家的话一般都会陪她吃午饭的,哪怕吃得早一点,可是他今天没有。
他一定很生气也很失望吧!他这么爱她,她却用这种手段算计他,欺骗他,隐瞒他……
“夫人,怎么了?今天的菜不合口味吗?”梁十月看顾喻之光用筷子扒拉饭菜,但却没吃几口,还满脸忧愁,她立刻关心。
顾喻之摇了摇头,她没有胃口,放下筷子就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坐着。
梁十月让厨房做了一些可口的甜品,泡了顾喻之平日里爱喝的果茶,还拿了一张薄毯给她盖上。
“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吧!”顾喻之遣退了梁十月。
梁十月应了一声,退到不远处守着。
看样子两夫妻应该是为什么事情吵架了,她有些担心,毕竟两人才新婚没多久,看这气氛好像还闹得不轻。
盛夏午后的风是燥热的,但院子里的风不温不燥刚刚好,顾喻之看着碧蓝的天,心里乱作一团。
她指尖捏着手机,反复解锁又关上,好像在酝酿着什么。
她发了近一个小时的呆,觉得眼睛都酸了,她轻阖双眼,可满脑子都是靳北赫在医院时生气隐忍的脸,她不安地睁开眼睛,心里堵得难受。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反思自己,越想越焦虑。
她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不管她再怎么想要一个孩子,都不应该用手段去欺骗爱人,否则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刺向爱人的尖刀。
可事到如今,如果靳北赫坚决不接受的话,那她还能怎么做呢?
难道……
要放弃这个孩子吗?
一想到这,顾喻之立刻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便落了下来。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去想,万一靳北赫让她打掉孩子怎么办?万一他被她这次伤透了心想离婚了怎么办?
越想,顾喻之越控制不住情绪,她开始感到恐惧,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在不远处守着的梁十月发现顾喻之好像不太对劲,她赶紧小跑上前,发现顾喻之哭得如此伤心,她立马蹲下身去了解情况。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喻之垂着头,哭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她只是哭着,并未回答。
梁十月赶紧抽出纸巾为顾喻之擦泪,并不断用手轻抚她的手臂,温柔地安慰她,“夫人,您别哭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和我说,我和您一起想想办法。”
“十月……我、我……”顾喻之哭得伤心,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
“夫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您的,您别着急,我会一直在这里听您慢慢说。”梁十月柔声细语,脸上是亲切无比的笑容,让人看了觉得安心。
听到她这么说,顾喻之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她红着眼睛,满脸泪痕惹人心疼。
梁十月命人准备了一块冰毛巾和一杯温水送来,她看着顾喻之慢慢喝下温水,又让她躺在椅子上为她冰敷眼睛。
梁十月一边给顾喻之按摩头部,一边柔声询问:“夫人,您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
顾喻之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哭腔,低声说道:“我做错了一件事情,他可能不会原谅我了……”
梁十月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就算她只是一个外人,可她非常清楚靳北赫对顾喻之的感情有多深。她甚至觉得就算有一天顾喻之出轨了,只要顾喻之还愿意继续和靳北赫过日子,靳北赫都不会先离开她。
“夫人,您别太着急了,等先生回来后,您和先生好好聊聊,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没有误会,就是我做错了……”顾喻之一想到靳北赫满眼失落与痛苦的样子,她就自责不已,藏在毛巾之下紧闭的双眼不断往外涌出热泪。
听到顾喻之再度颤抖的声音,梁十月也发觉事情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她悄无声息地给靳北赫发了一条短信,将顾喻之的情况告诉他,希望他能尽快回来一趟。
“如果您觉得自己做错了,那我们向先生郑重地道个歉怎么样?只要您是诚心的,先生不会……”
“没用的!”顾喻之坐起身来,一把拿掉脸上的毛巾丢到桌子上,脸上再度挂上两行清泪。
梁十月在顾喻之面前蹲下,这她还是第一次看顾喻之哭得这么伤心,以前就算她和靳北赫拌嘴也从来不会流眼泪的,她惊觉这一次的情况或许很严重。
她想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身为下人,并没有这个权利。
她没问,但顾喻之主动坦白了,“十月,我怀孕了。”
梁十月很震惊,祝贺的话刚准备说出口,却听见顾喻之又说,“可是他不想要。”
“怎么会这样……”梁十月皱着眉,满目心疼。
顾喻之摇摇头,不想梁十月误会是靳北赫的问题,她解释道:“他一直都不想要,是我、是我太想要了,所以我就想了个办法把他骗过去了。我想着就这一次,不管能不能成功怀上,就这一次……”
她这两个月来也是过得提心吊胆的,前期是因为良心不安,后期是因为要隐瞒怀孕的事情。
就算今天没有被靳北赫撞破,她也瞒不下去了。
婚后他们一直如胶似漆,可她自从确定自己怀孕后,整整一个半月,她都没有和靳北赫亲热,每次到关键时刻都找理由推辞。
他就是太爱她了,才会在她漏洞百出的表现中没有丝毫怀疑,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这么害怕。
“或许是因为太突然了,先生也需要一点时间消化,您别多想了。”梁十月根本不了解靳北赫的想法,她也只能象征性的安抚一下。
顾喻之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泪源源不断地落下。
如果非要她在孩子和靳北赫当中选一个,她就算再不舍,也会放弃这个孩子的。她不能失去靳北赫,她已经做错了这件事情让他伤透了心,不能一错再错了……
梁十月看见顾喻之的举动,心中顿感不妙,她的手覆上顾喻之的手背,“夫人,您别哭了,孩子能感受到您的情绪的,您太激动的话,会很伤身体的!”
顾喻之努力忍下泪意,可她现在真的好害怕啊!害怕靳北赫容不下这个孩子,更害怕靳北赫勉强接受这个孩子。
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自私又天真,她本来就清楚的知道靳北赫不想要孩子,她还用尽手段怀孕,怀上了又幻想他会改变心意,主动接纳,现在发现事与愿违,她陷入两难的境地,这才开始悔不当初。
她当初是脑子进水了吗?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十月,要不,我去把孩子打掉吧?”
“不行!”
梁十月急得好像顾喻之要打掉的是她的孩子一样。
“夫人,您现在情绪不稳定,很容易产生极端的想法,您先冷静一点,等先生回来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商量也只是逼他退步而已。”
“不是的,爱是包容不是退让!夫人,如果您因一时冲动伤害了自己的话,先生也会很伤心的,他最不愿看到您受伤了。”
梁十月一边宽慰顾喻之,一边悄无声息地迅速给靳北赫又发了个紧急信息。
彼时的靳北赫刚风驰电掣赶到家,他一下车连车门都顾不上关就立刻冲向内院,十万火急的样子让佣人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等他冲进院子里时,只看到梁十月竭尽全力在阻拦顾喻之的脚步,但顾喻之不依不饶地拉扯梁十月的身体要往外走,两个人还在一来一回的争执着什么。
靳北赫快步上前拉住顾喻之的手臂,顾喻之一看见靳北赫立刻就不动了,梁十月脱身后瞬间消失在二人的视野中。
顾喻之低着头不敢看靳北赫的脸,她死死咬住下唇,乖乖等候男人发落。
靳北赫什么都没说,而是架着顾喻之的胳膊直接把她抱了起来,一手托着她臀部,一手轻抚她的后背,稳步走回房间。
顾喻之双手顺势紧紧抱着靳北赫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颈窝处,感受到他超乎平常的心跳和皮肤上渗出的薄汗,她就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靳北赫抱着人坐到沙发上,沙发上搭着一件他的外套,他顺手拿过来披在了顾喻之的身上,原本还在低声哭泣的人立刻就止住了。
外套上都是靳北赫身上的味道,披上的瞬间,顾喻之内心所有的不安瞬间被驱散,只剩下满满的安全感。
靳北赫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怀里的爱人,温柔地抚摸她的脑袋和后背。
顾喻之也什么都没说,她就这么静静地靠在爱人的怀里,闻着他好闻的味道,感受着他渐渐平复的心跳。
过了很久,靳北赫的声音在安静的房中低低响起,“孩子,生下来吧!”
顾喻之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说这个。
可下一秒,她又讽刺自己矫情,她当初任性妄为本就是在赌靳北赫会为她妥协,现在她赌赢了,可她却没有迎来预期的喜悦。
“就生这一个,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你都不准想二胎了。”靳北赫像是早有预料般,他都没有低头看顾喻之,手指却精准地抹掉了她眼角即将落下的泪珠。
顾喻之从靳北赫怀里坐起身来,她一脸气愤,抬手重重地往他胸口捶了一拳,愠怒骂道:“你憋了大半天就说这个?”
靳北赫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有些委屈,又不明所以,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顾喻之看。
“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你都不生气吗?不骂我吗?不想做点什么让我长长教训吗?就这么窝囊的妥协了?”顾喻之的声音有些尖锐,她的语气很冲,有种想要干一架的架势。
事已至此,靳北赫没有第二个选择,他只能接受这个结局,并且尽全力处理好这件事情,尤其是顾喻之的情绪。
“我生气了呀!我今天都没有陪你吃午饭。”靳北赫虽然是面无表情的,语气也有些冷淡,但整个人的态度却很柔软,根本不像真的在生气。
顾喻之对靳北赫这个表现感到很无力,她抬手又是一拳,声音拔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靳北赫吃痛地捂着胸口,“那你什么意思?想打死我,然后带着我的孩子,继承我的财产,换一个更年轻的老公?”
顾喻之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她的情绪全被打乱了,又气又好笑,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
“你干嘛呀~”她已经找不回刚才的情绪了,只想笑。
靳北赫看着已经走出情绪的顾喻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些。
顾喻之笑停之后,她很认真地看着靳北赫,严肃地说:“阿赫,我知道我错了,我不会逼你的,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我就……”
“顾喻之,你当这是网购呢?不想要了还可以退货!”靳北赫板着脸,一副大家长的姿态训斥她。
顾喻之被训得乖乖低着头,不敢反驳。
靳北赫看不得她这副姿态,他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委屈巴巴的表情,千言万语化作一抹叹息,“唉,我真是拿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顾喻之还是不敢说话,眼神打量了男人一眼又迅速移开。
靳北赫越看越窝火,就是这副人畜无害,我见犹怜的模样把他骗得跟个傻子似的。一想到她当初的风情万种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他就气啊!气自己色令智昏,更气她竟然如此大胆猖獗,也不想想被他发现后的下场。
“没想到你看着挺纯良老实的,竟然也敢跟我玩手段!看我傻傻的踏进你的圈套,你是不是很得意?嗯?”靳北赫眸色深沉,低沉的嗓音透着性感的磁音,他语调缓慢,更有撩拨轻挑的意味。
顾喻之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柔软不安,她摇了摇头,无措地咬着嘴唇。
靳北赫看着她这副模样就恨不得把她欺负到向他求饶,他大手摁在她腰后,将她的身体往自己怀中压近。
“顾喻之,你告诉我,你成功拿下我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
顾喻之双手扶在男人的肩上,浑身都被他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包裹,这种危险的气息她太熟悉了,不出意外的话,她下一个归宿就是那张柔软的大床。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无心听他在说什么。
“老婆,我那晚的表现你满意吗?”男人执意要一个答案,警告似的又将怀中柔软的身体压近了几分。
顾喻之心想满意满意很满意,一次就怀上了,可不满意得很!
但她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能给出一个求生欲满满的答案,“每一次我都很满意。”
听着她这句话,靳北赫不但没有被表扬的喜悦,反而气得牙痒痒。
他一个半月没开荤了,竟然都是拜这个小东西所赐!他还以为自己太粘人被厌弃了,还不止一次为此感到伤心难过,百般反思,极力克制。
天杀的!真相竟是这般!对他而言跟被顾喻之厌弃了有什么区别?
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如果不给她点教训,保不齐还有下次!
想着,靳北赫扼住顾喻之的下颌就用力地吻了上去,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他吻得很深,合齿厮磨着那双柔软的唇瓣。
顾喻之闭着眼睛忍着疼,她的手心贴在靳北赫的后颈,侧着头回应着他的热情,直到靳北赫情不自禁将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她才赶紧摁住他的手臂,哑声阻止他,“不能做。”
靳北赫温热的手掌贴在顾喻之的腰上,热烈又痴狂的吻星星点点落在她的锁骨上,他慢慢吻上她的脸颊,微张的眼眸湿润,里面荡漾着浓烈的情欲,他轻声问道:“为什么?”
“孕早期不能做。”顾喻之解释。
“我已经忍了一个多月了,还要等多久?”靳北赫的声音里充斥着欲求不满的急切。
“最快也要等六周以后。”顾喻之知道靳北赫憋坏了,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听到还要再等一个半月,靳北赫立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脑袋无力地搁在顾喻之的肩膀上,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绝望,幽幽响起,“顾喻之,你对我可真好啊……”
顾喻之忍着笑,她想起了什么,突然面色涨红,她低头趴在男人耳边小声安慰道:“你别难过,我去学习一下,用别的方法……帮你。”
靳北赫瞬间满血复活,他抬头看着满脸涨红的女人,眼神的惊愕一览无遗,“别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我……我这不是还没、没学吗?”顾喻之羞得眼睛都不敢直视靳北赫。
“你准备去哪学?”
“找个教程看看……电脑上不是经常有那种弹窗小广告吗?”
听到这,靳北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顾喻之一脸无语,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顾喻之,你疯了?那种小广告你也敢点开?不怕电脑中病毒呀?”靳北赫满脸明朗喜悦的笑意,他是佩服顾喻之的脑回路的。
怎料,顾喻之的回答更令他跌破眼镜,“那我去找个网吧看行了吧?”
靳北赫捂着脸快笑疯了,她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来的?这要是被别人发现,她这种行为都可以上新闻了。
“你笑什么?我不看我怎么学?不学怎么会?你会吗?会的话你教我也行啊!”
顾喻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靳北赫立刻停住了笑声。
他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沉诡谲,他捧着她的脸,指尖缓慢划过她的唇,好软……
有些想法彻底失了控,疯狂在脑海中闪烁播放,他喉结上下滚动,下腹莫名蹿升一团火,满心的邪念被他用理智生生压下。
“你知不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
顾喻之感觉靳北赫浑身都散发着火热的气息,这种气息充满了男性荷尔蒙和疯狂的欲望,让她有种被无形的气场压制住的感觉。
“我、我没乱说,我是认真的。”
她知道靳北赫的需求量大,所以在实施美人计之前,她就已经想好解决办法了,总不能让他忍三个月。
靳北赫眉峰轻挑,他眼神犀利,想从顾喻之脸上看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虽然她害羞得整张脸都红了,眼神却格外坚定认真。
这一刻,他连呼吸都乱了,满脑子都是一些疯狂作坏的想法。
顾喻之没看懂靳北赫的心怀鬼胎,她转念一想,既然是为了解决他的需求,那他肯定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想要的方式,跟别人学不如跟他学!
于是,她虚心求学,大胆直言,“老公,你想要我怎么帮你?你教我,我会认真学的。”
这番话无疑是将靳北赫的理智摁在地上摩擦,他捂着脸痛苦低吼,“啊!真是要疯了!”
“怎么啦?”顾喻之还是不懂,“你不愿意就算了嘛,我自己找个教程看。”
靳北赫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看着自己单纯的妻子,突然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
他看着那双水灵透彻的眼睛和红润饱满的嘴唇,已经可以想象到她双眸浸满泪水,呜咽着求他停下时的样子了。
他猛地甩了甩头,把这种可怕的想法甩出脑子,不然他怕自己行动力太强,现在把想象变成现实。
“你确定要我教你?”他看似把选择权交给了对方,以此作为抚慰自己不怀好意的借口。
“嗯。”果然,顾喻之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靳北赫捧着顾喻之的脸亲了又亲,眼底是藏不住的雀跃,骤然沙哑的声音性感极了,“好,老公教你,到时候你可别嫌辛苦临阵脱逃。”
顾喻之被亲得有些迷糊,她凭借本能发问,“会很辛苦吗?”
“如果你做得很好就会辛苦一点,你愿意吗?”靳北赫眼睁睁看着他单纯的妻子被他诱哄着,一点一点慢慢吃掉。
这也不是我的错吧!是她主动要求的,我只是帮她完成心愿而已,就当是她对我的补偿了……
对,就是这样的,是她主动的……
靳北赫这样想着,浑身被火烧般难耐,满脑子的邪恶想法刺激得他心跳加速,此时的亲吻就像饮鸩止渴,他在理智边缘努力克制着自己欲望。
“嗯……”顾喻之被吻得口齿不清,那句“我愿意”含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哼,老婆真好,谢谢老婆!”
“唔……”
“那我们今晚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