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日让韩远他们见了芙霜,不管韩远是否与贵月楼暗中存在猫腻,自己在盼月楼获得的名气都要成为一个笑话,作诗作不过一名莽夫,势必会成为京城才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论笑点。
陆晨丰还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逼迫赵老等人停下来时,韩远已经走到他面前不足三米处,面对面的看着他;
徐妈妈见韩远走来,便急忙上前,她担心韩远上来直接动手打人,于是迎笑说道:“韩百户,不要与这位公子一般见识,他只是未听闻韩百户会作诗,因此有些意外罢了,您先去后院,这里我能处理的好。”
韩远看了她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心累,他心想道:“你这样说,不就变相证实了我们私下有勾结吗?”
因此韩远认为这贵月楼妈妈,也是看在自己这边有权有势,所以才向着自己说话。
其实韩远想错了,徐妈妈并不是看在韩远他们有权有势而偏向他们,而是相信芙霜,因为芙霜不是攀附权势的女子;
之前有过不少权贵子弟,最开始想和贵月楼私下商量,愿意花钱见一见芙霜,但通通被芙霜拒绝了,她只认诗,至于诗的来历她不管,哪怕见面后得知诗是买来的,她依然会献上歌舞。
而在徐妈妈眼中,韩远夺得头彩的诗,肯定是从哪位才子手中购买而来,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少,只是不会摆在台面上说出来罢了;
现在有人质疑韩远,她自然是要出面安抚,避免因双方落了面子后,将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反而让贵月楼生意受到影响。
徐妈妈与韩远说了后,又转向陆晨丰说道:“这位公子,明日楼里会张贴韩百户今日所作,如果您仍质疑韩百户的诗,不如明日来楼里看过之后,再决定如何?”徐妈妈一脸谄媚的说着。
“哼,谁能保证明日张贴的,就是韩百户今夜所作?”陆晨丰冷哼道;
刚才徐妈妈对韩远的态度,让他更加觉得贵月楼就是打着以诗面会之名,暗中在攀附权贵,说不定芙霜卖艺不卖身的说词都是假的。
徐妈妈见陆晨丰怎么说都不相信,便准备继续与他解释,但此时韩远却先开口了,他对着陆晨丰抱拳淡淡一笑说道:“未请教兄台大名?”
陆晨丰是不愿搭理韩远这种战者的,他觉得只会用蛮力的莽夫,不配与他这种饱读诗书的人交谈;但这件事是自己挑的头,因此他不能落了自己读书人的脸面;
“在下陆晨丰。”
陆晨丰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冷淡的回应道。
“原来他就是陆晨丰啊?听说前日他在盼月楼以一诗名声鹤起!”
“对对对,我当时也在场,他确实是陆公子,当日他那首‘梦回歌’一出,在场的才子佳人无不震惊,连珠珠姑娘都赞不绝口,还单独为陆公子弹琴一曲呢!”
“连陆公子都没有夺得头彩,这韩百户文采可了不得啊!”
“快别瞎扯了,你说韩百户修为不错我认可,但你说他的诗能压过陆公子,你可快拉倒吧!”
围观的酒客在听到陆晨丰报出姓名后,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陆晨丰听到众人的小声议论,嘴角微微上扬,他十分享受这种万众瞩目,并吹捧他的感觉。
韩远看着陆晨丰那有些得意洋洋的表情,心里差点给气笑了;
“原来是陆兄,久仰久仰!”韩远客气道;
陆晨丰心里却冷笑道:“想必是想保全声誉,因此才与我这般客气吗?”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淡淡说道:“陆某人只是一介书生,名字可没有韩百户响亮,韩百户一拳震惊京城,自此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陆晨丰这话就是变相在说自己有文才底蕴,而韩远不过是个莽夫。
韩远对于陆晨丰的态度,以及言外之意丝毫不在乎,他继续微笑说道:“我与陆兄未曾见过,今日之事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为何要针对于韩某?”
“在下并未是针对韩百户,在下只是质疑贵月楼的做法。”陆晨丰语气冷淡道;
韩远都快演不下去了,差点就要动手揍这陆晨丰了。
“处处点我名,你TM不是针对我?”韩远心里骂道;
但韩远脸上依旧笑容温和的说道:“陆兄竟然质疑贵月楼,那不就是质疑我作的诗,那不是针对我又是针对谁?”说到这韩远脸色一变,冷冷的看着陆晨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