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他们要找的逃犯?”
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陌生男子,涂白苹警铃大响。
“不要害怕,我从不伤害女人,还是你这种有个性的美人。”
“登徒子!”涂白苹啐了一口。
“骂起人来都好看的女子可不多了。”
“少在这油嘴滑舌,立马从我这离开,否则我就去揭发你。”涂白苹色厉内荏。
“今晚是不会走的了,你不妨和本公子共度良宵,反正有酒有月的。”男子油嘴滑舌,拿过桌上的酒壶作势要喝。
涂白苹将手里的书向男子掷去,男子反应极快,用左手的两根手指夹住了书卷,还喝了一口酒,动作一气呵成。
“今年的新科状元,竟是禁卫军今夜要捉拿的逃犯,这事传出去京都说书的半个月的生意都有了。”涂白苹冷笑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都说今年的新科状元贾岛,武比文更厉害,能双手使剑,我刚刚小小试探了一下,某人就露出了马脚。”
贾岛似笑非笑,并未反驳。
涂白苹追加了一句“重点还是您脚上这双六品制 上皮做局办的靴子。”
贾岛放声大笑起来“有趣,真是个妙人,难怪冷面阎罗霍启会倾倒在你的罗裙下。”
“若是不想今夜之事传出去,还请状元郎速速离去。”涂白苹脸如冰雪。
涂白苹只感觉身旁惊起一阵风,贾岛早已消失不见,耳边却传来一句有缘再会。
第二日,上街买菜,涂白苹在街市口被拦住,是王氏身旁的许嬷嬷。
“二小姐,老太君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大夫说了,只有您可以救老太君,您就行行好吧。”
涂白苹无动于衷,任其张嘴。
过了好一会,马车里的王氏坐不住了,也下了车。
“好孩子,你父亲重孝,现如今老太君这般模样,他也跟着茶饭难安,你就忍心?”
看着王氏不得不藏着她当家主母的威风客客气气和自己说话,涂白苹心里爽快得不行。
“王夫人,您贵人多忘事,那涂府的家主与我何干,那涂府的老太君又与我何干,我现在家住仁里巷,吃糠咽菜,万万高攀不起您这样的人家。”
王氏被涂白苹一通说辞说得面红耳赤,由于涂白苹故意把声音放大,周围聚集了一圈好事者。
“窈窈,你和母亲说说,要怎样才能救老太君。”王氏压低声音,软了性子问。
涂白苹在王氏耳边一字一句说道:“要我救老太君也不是不可以,让阿姐跪下来求我。”
王氏听完气得脸色惨白,带着许嬷嬷头也不回得上了马车。
看着她们急匆匆的样子,涂白苹嘴角的幅度越来越大,恨不得笑出声来。
当初,明明是自己和霍启两情相悦,霍家提亲的对象也是自己,可最后出嫁得却是阿姐,自己在柴房里听外面锣鼓喧天,高朋满座,是阿姐抢了这世间留给自己唯一的甜头。
现在,让她跪下来求求自己又怎么样!
过后,涂白苹花了二两银子请住仁里巷尾端的一个包打听,让他去查一查涂府的巫医开了什么方子。
“那打南边来的巫医现住在广顺楼,姓东,自打入宫给太子殿下把过脉后声名大噪,每日去广顺楼求医之人数不胜数呢。”葫芦六倒豆子一般快速说完。
“说涂府药方子的事。”涂白苹道。
“涂小姐,这方子说起来也简单,用您的一滴泪当药引子,再由您亲手侍奉就好了。”葫芦六一边把玩着银子一边说道。
“辛苦了。”涂白苹脸色阴沉,似黑云压城。
葫芦六不懂豪门贵族的弯弯道道,只觉得不过是一滴泪,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这涂小姐为何像是要她命一般。
“以后还有这好事情再喊我,这轻快钱咱愿意挣。”葫芦六谄媚一笑,撒腿离开。
留下涂白苹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愤怒让其几乎失去理智,要自己的一滴泪,呵,涂府谁人不知自从自己丧母,昼夜哭了一整月后,失明半年,大夫说此生再勿痛哭,痛哭必永久失明。
到底是巫医还是庸医还是要自己瞎的毒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