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水军多少钱一条？】

看到难听的字眼，顾景深脸色一沉，自动退出了直播间。

而他也没有发现自己捏着手机的指尖很白。

似乎是被这些弹幕影响的。

*

发布会现场，温婉并不知道有人开了直播，她还在回答记者提问。

有记者提到了她跟顾景深的关系。

温婉想了想说：“朋友。”

这个时候，消失已久的系统突然冒了出来：【打p的朋友。】

温婉：“？”

沈翊寒跟顾修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也都没有去反驳温婉的话。

尤其是沈翊寒，他看着温婉时，眼神柔软了起来，也带着几分怜惜。

他心想，估计是顾景深警告过她吧。

不能在公众面前透露他们的关系。

顾景深又不爱她。

顾修然不反驳，仅仅是因为他觉得温婉跟他舅舅迟早要离婚。

反正说朋友也正常，省的后续澄清。

本来记者们已经转移了的话题，却突然被一道女声又给拉了回来。

这个声音正是本剧的女主，周楚楚。

周楚楚单手撑着下巴，像是不经意地说：“温婉姐，子安昨天晚上联系我，说是之前跟你关系很好，发生这样的事，他很想知道你们还能不能做朋友。”

此话一出，现在的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温婉转头看向周楚楚，眼底闪过诧异。

她记得自己跟这个周楚楚好像不熟吧？

但温婉赶紧看了看书中的剧情，恍然大悟：【这周楚楚原来也是张子安的女朋友之一啊！】

沈翊寒一愣，急忙看向了周楚楚。

周楚楚看着温婉时，眼底闪过凉意。

她对于温婉印象很不好。

在她入圈时，就是温婉退圈后。

两人虽然没什么交涉，但是她耳边时常有关于温婉的传言。

说她但凡演过的剧，必定跟导演或者主演有点不正当关系。

好像是潜规则，才有了这些资源。

明明这么糟糕的女人，她却经常能从男朋友嘴里听到温婉这个名字。

甚至在发布会前，张子安才幡然醒悟，觉得温婉是个坏女人，让她在发布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温婉看着周楚楚，唇角微微一勾，说：“抱歉，我不和人渣做朋友。”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看着温婉眼神越来越鄙夷。

更别说蹲在直播间的张子安粉丝。

他们毫不掩饰地在直播间对温婉进行了问候。

【人渣？说自己呢吧？】

【温婉退圈了，为什么还回来？是没钱花了吗？不如大家集资个几百块，给温婉卖个棺材。】

【安安在圈里单纯绅士，也没绯闻，干净得不像话，反而温婉才是个人渣。】

此刻，一条某认证的相关部门官博，发了一条关于某张姓男艺人涉及qj未成年、偷税漏税等等，他们已经开始立案调查，如果属实，那便是牢狱之灾。

不少网友猜测是哪位张姓艺人。

张姓在圈里的艺人还挺多。

他们猜来猜去，始终没有跟张子安对上号。

所以温婉的骂声也没停止过。

但公安官博，为了不让其他张姓艺人遭受无妄之灾，只能公布了到底是谁犯了法。

现场周楚楚听到温婉的回答，表面有一瞬间扭曲，但很快消失，并且跟温婉相反，语气很重说：“是吗？我觉得温婉你说得不对，张子安是我非常好的朋友，他的为人我最清楚。”

温婉意味深长一笑。

可是弹幕却异常活跃。

【周楚楚我粉定了！】

【楚楚不愧是子安的朋友，讲义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记者们纷纷低头看起了手机，紧接着，记者们变得躁动起来，交头接耳。

完全忘记了在这种时刻，再提问一些犀利的话。

直播间的网友还等着记者们质问温婉，让她处于难堪的地步，也可以为张子安报个小仇。

但记者比网友接收消息快一步。

他们难以置信，盯着手机半天。

直至几分钟后，在一片夸周楚楚跟谩骂温婉的弹幕中，有个弹幕飘了出来，格格不入。

【我草！温婉好像说得是真的，刚才公安官博发布了张子安逮捕令……】

粉丝以为这是温婉粉丝的胡编乱造，根本不相信，直至又多了不少条同样意思的弹幕，粉丝这才切断到微博查看。

这不查还好，一查一个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