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麻辫轻快的晃来晃去,周训鼻尖努努,唇瓣微微上翘,倒了杯水,伺候着许老爷喝下。
许老爷稍微有点清醒了,迷迷糊糊:“老周,几点了,快回去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戏。”
软绵绵的驱赶,周训视若未闻,娇小的身子趴着,两根胳膊杵着下巴,脚尖上翘勾着,紧盯着许琛,抿着唇瓣笑盈盈:“我想走就走,礼物呢,让我看看。”
许老爷迷糊的想了想,胳膊颤颤巍巍,指着包。
周训轻快的跃下床,取出包里衣服,白色蕾丝的晚礼服跟“公主”的裙子一样,尺寸和款式都是周训喜欢的。
她眼神的光亮的吓人,轻轻瞥了眼许琛,窸窸窣窣的换衣服。
我尼玛……
老周你是真不把兄弟当外人啊!
许琛偷偷瞥了眼,月光从窗户的缝隙漏了进来,这晚礼服真白,呸,这晚礼服质量真差,裙摆都翘飞了……
鼻息渐沉,闭上眼睛,非礼勿视。
周训双手提着裙摆,屋子里简陋不堪,跟工地上集装箱改造的工人棚一样。
她却像是灯光璀璨聚焦的“影后”,两根又粗有直的麻辫欢快的甩飞,娘们自个傻乐了一会,撅着身子,坐在许琛身前,手指尖摸着许琛眉毛,软乎乎说:“琛哥儿,你为什么想着给我买晚礼服?”
许老爷迷迷糊糊,含糊不清:“老周,你是要做影后的。”
“影后?”娘们嘴角缀着笑,光洁的额头下沉,鼻尖碰着许琛鼻尖,眼睫毛忽而“刷”一下,软软说:“我不想做影后……”
“我要做你的女人。”
“……”许老爷继续装死。
“许琛,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周训又痴又醉:“现在我要给你礼物,希望这个礼物你会喜欢”
许老爷还在装死,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周训和王妃是“妯娌”,许老爷毕竟是正人君子!
“琛哥儿,我可以亲你吗?”周训声音浅浅。
“……”许老爷含糊不清:“老周,我们是兄弟,兄弟是不可以亲的。”
“哦。”周训手捉着麻辫,头发在许琛脸上扫,笑盈盈说:“兄弟不可以亲,但好兄弟拥抱都是蹂碰着蹂哦。”
“……”不可以亲,但可以蹂碰着蹂。
女流氓真可爱。
许老爷cpu烧坏了,宕机不吭声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周训像是偷着腥的小猫,软乎乎的头舌轻轻刮过唇瓣。
“嗡嗡嗡……”
电话拼命响,许老爷迷迷糊糊,接听电话。
电话刚接通,崩溃憔悴委屈,最终都成了浅浅的哭泣和哀声:“许琛,呜呜呜,对不起,都是我错了,我不该不找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故意跟那个王妃炒作绯闻,小许同志,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许老爷低头,被子缝隙里漏着一双眼睛,局势有点焦灼,小周咬定许琛的把柄,许琛捉住了小周的小辫子,谁都不敢乱动。
小高同志委屈坏了,说好不做许琛“舔狗”。
但是,看见新闻上小许同志和王妃的绯闻,小丫头彻底绷不住了,又哭又闹:“小许同志,你说你没有跟王妃在一起,你说我就信你……”
许老爷迷迷糊糊:“王妃,什么王妃,高同志,你大晚上发什么疯?你数学及格了没有。”
他的确没有跟王妃在一起,哦,现在是王妃的妯娌“小周”。
“……”虽然许琛语气很冷酷,但是电话里小丫头却似乎心情轻松了,抽泣说:“小许同志,我讨厌你,哎,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北平。”
许老爷迷迷糊糊说:“明天吧。”
找个理由挂断电话,许老爷酒醒了,顿时大吃一惊,惊恐叫:“老周,我把你当兄弟,你……”
周训也大吃一斤,眼睛瞪大,眼睛紧盯着许琛,咬牙切齿说:“你最好是大吃一惊,老许,你特娘的哄我玩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