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出门。

秦淮茹去胡同口的交道口供销社班，陆灵儿去府学胡同小学学。

陆虎去东直门外的娄氏轧钢厂班，贾东旭到胡同口坐车去虎坊桥找牧春花。

本来说好是牧春花来找他，结果他等不及，要去牧春花家找牧春花。

陆虎想起牧春花那个三岁的儿子，八成跟她住一起。

就想劝贾东旭在家等牧春花，免得节外生枝。

看到贾东旭在兴头，一直在跟他夸牧春花有多好。

陆虎就没说，但愿没事儿。

穿过东直门，抵达娄氏轧钢厂，先到车间溜达一圈。

检查一下不良率，以及各个工序的机械状况。

回办公室画图纸，根据领导安排的生产任务，去车间分发图纸。

但凡在工厂过班的都知道，凡是跟技术沾边儿的工种，几乎都得会看图纸。

就拿钳工举例，机床达不到的精度，需要钳工纯手工制作。

钳工必须按照图纸要求去制作零部件，误差大的零部件还好。

尤其是误差要求特别小的小零件，一丝一毫都不能错，错了就报废了。

陆虎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在车间溜达。

跟钳工待一会儿，跟焊工待一会儿，跟车工待一会儿，跟锻工待一会儿。

待一会儿不白待，聊着天儿学点儿技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能当师父。

这不陆虎刚发完图纸，钳工车间的技术员来喊他过去帮忙。

钳工车间有个磨具坏了，两个技术员忙了俩小时也没修好。

陆虎也没把握能修好，他只说来试试，试着试着就试好了。

试好了也不独占功劳，而是把功劳分给请他去的技术员。

这就是他在厂里人缘好的主要原因。

陆虎刚从钳工车间出来，就被焊工车间叫去测成品。

就这样一忙就是一午，日子过得很充实。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打了饭回回办公室，照例被一群女工围着。

陆虎前世在电子厂待过几年，那会儿电子厂里全是十七八的小姑娘。

你都跟她们说几句话，或者多看她们一眼，她们都会脸红。

如今在轧钢厂班，厂里大半都是结了婚生过娃的女人。

情况跟前世更好相反，换她们调戏陆虎了。

她们让陆虎明白一个道理，结了婚生了娃的女人耍起流氓来。

简直比流氓还流氓，俗话说遇到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是女的。

就拿现在来说，这帮女人讲的荤段子，连经历过抖抖时代的陆虎听了都脸红。

什么男瘦长，女瘦浅，男女都瘦很危险。

什么男胖短，女胖深，男女都胖要离婚的。

单纯的陆虎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买永久寓意长长久久。

陈姨和花姐就问他，你是长长呢，还是久久呢。

臊的陆虎真想找个带拉链的地缝钻进去待会儿。

……

另一边，虎坊桥。

“你好，你认识牧春花吗？”

“认识是吧，那您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我是她家远房亲戚，我找她有点儿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