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空烬扬了扬眉梢,不咸不淡地问,“你确定。”
戴律茂点头如捣蒜,“臣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跟死比起来,吃屎算得了什么?
司空烬递了个眼神过去,叶寒钦又把戴律茂拖回恭桶跟前。
戴律茂闻着恭桶里散发出的难闻气味,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咬一牙,拿掉恭桶的盖子,就朝恭桶低下头。
“呕……呕……”
刺鼻的臭味直往鼻孔里钻,戴律茂一口屎没吃,当场抱着恭桶呕吐起来。
司空烬见状,冷冷吩咐站在戴律茂旁边的人,“叶卿,他要是不喝,当场行刑!”
戴律茂后背一僵,哪里还管臭不臭,抱起恭桶‘咕咚咕咚’地狂喝起来。
他一边喝,一边痛哭流涕。
他只是为了让儿子光宗耀祖,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凑了一万两,想走个后门。
结果一步错步步错,竟然把自己害到如此地步。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
宫门外,停着不少马车,都是文武百官来上朝的交通工具。
而有一辆马车停在最靠近宫门的位置。
此刻,沈临风站在马车旁边,手里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伸长了脖子往宫门里头瞧。
昨日沈朝颜说想吃宫外的食物,这不今天他起了个大早,跑去京城最繁华的几间酒楼,把沈朝颜爱吃的食物买了个遍。
等他乘马车来到宫门口,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官职在身,连宫门都进不去,更别提把食物送到沈朝颜手里了。
看样子只能等他爹下朝,问问他爹有没有熟人能帮帮忙了。
可是,他爹什么时候才能下朝啊,他都站在这里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喂!
沈临风正盯着宫门望眼欲穿,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跶跶跶的马蹄声,“前面的马车让一让!”
身后传来的清脆女声,让沈临风脸上沉闷呆滞的表情一扫而空。
他记得这个声音!
沈临风兴奋地扭头,就看到一对大大的马蹄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
要不是司空昕及时拉住缰绳,把马头转向另一边,只怕那对硕大的马蹄直接就踩沈临风脸上去了。
沈临风望着马背上一袭红衣的少女,不由脱口道,“九公主!”
司空昕看着站在马头旁边的陌生男子,疑惑挑眉,“你为何挡本公主的路?”
沈临风立刻仰头,努力将自己迷人的下颌线展露出来,“公主,在下姓沈,名临风,刑部侍郎是我爹……”
司空昕眉头一拧,不耐烦地打断他,“本公主没问你姓名,你挡住本公主的去路,该当何罪?”
沈临风望着她飒爽英姿,觉得她生气的模样也很迷人。
他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容,然后将手里提着的两个食盒递上前,“大夏谁人不知,九公主通情达理宽大为怀,又岂会跟区区在下计较?当然咯,冲撞了九公主的宝马,是在下的错,这是在下的赔罪礼,小小心意,还请九公主笑纳!”
司空昕愣了下,低头看向他手里两个精致的食盒。
平常她只要一发火,伺候她的所有人都会诚惶诚恐地下跪认错。
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非但没有被她的气势吓着,反而在夸了她一通之后,还送上食盒赔罪。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司空昕看着这个长得又憨又俊的男人,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好,你说你叫什么人来疯,还是马下疯?本公主记得你了,你的食盒和道歉,本公主也照单全收了!”
她单手接过两个食盒,另一只手用力甩了下缰绳,“驾!”
沈临风看着马儿跑进宫门,冲着她背影喊话,“公主,我不是人来疯,也不是马下疯,我是玉树临风的那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