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坐在桌前就着昏黄的灯光写着蔗糖的销售方案,听见身后有响动后回眸看去,心跳一下子漏跳了几拍。
陆谨刚洗漱出来,偏头正用方巾搅着自己的头发,她穿着以往一样的白色中衣,娇嫩白皙的俏脸上带着些许的潮红,一双含着郁郁秋水的眸子微微闪动,细瓷般白皙细腻的脖颈下,雪白的锁骨若隐若现。
李安然觉得鼻子又干又痒,霎时间,鼻子里一股温热流下,她用手捂住的同时听见陆谨的一声低呼:“你流鼻血了!”
她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脸忽然涨得通红。她起身的同时偷偷睨了陆谨一眼,发现她美丽的脸庞上此时正带着薄薄的怒意,红唇微抿,眉宇间有些许清冷。
李安然赧然地夺门而出。
陆谨看着仓惶逃走的人儿,还不忘回头将门关上,她清冷的模样瞬间软和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悄然扬起,美人一笑,宛若寒冰乍融,倾国倾城。
门被人敲响,随后是个温润的声音:“陆娘子,我是季泊远,有一事想要向陆娘子讨教”
“何事?”她此时头发已被擦干,乌黑的长发披散肩头,一只手将头发束在一起,皓婉一转,拿了个木簪,将三千青丝固定在脑后。
“我这有一封令尊的信。”
陆谨迅速将外衣穿好,打开门,将季泊远请了进来。接了信,只见信中写道:
谨儿,将你手中之物,交于执信之人。
陆谨黛眉微敛,原来此人就是爹爹说的特殊之人。她将怀中的木盒递于季泊远。
季泊远接过盒子,看着眼前容貌秀丽的女子,眸光暗了暗:“陆娘子,季某有要事要去处理,就此别过,如若…”季泊远挣扎一瞬,眼底仿佛有什么光熄灭了,但还隐隐留着一点底火,期待随时点燃。
“如若陆娘子将来遇到进退维亟的事,可来京都季府找我。”他说着解下腰间的玉佩,这玉隐隐有光彩流转,不似凡物。
看着男人隐含星火的眼睛,陆谨此时哪还能不明白这男人的意图。不过又是一个伪善的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