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城南的仓库,接待他们的是吴师爷,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庞白皙,下巴处留有一抹胡须,身上有淡淡的书卷气息。
众人正将药材往仓库卸,突然一名衙役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凑在吴师爷耳旁耳语几句,只见吴师爷脸色骤变,扔下手中的纸笔转身跟着衙役就走,刚走两步才想起镖队众人,他回头脸色极其难看,下巴处的胡须隐隐有些颤抖:“陆镖头,这几日怕是走不了了,县衙发生了命案。”他往前走了几步,声音放的极低:“是县令的妾室和庶女遭人残害!”
往年镖队与吴师爷也常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也算相熟。闻言,陆羽书一愣,他将手里的货物放在一旁,凑近了吴师爷耳旁:“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有这种事?”
吴师爷喟叹口气,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此事不容置喙,众位还是找客栈先歇下,等案子破了方能离开。”
滨州的一间豪华大宅内,季泊远端着茶杯正慢慢饮茶,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位穿着秀金软袍的男子,此人正是滨州巡抚陈轩。
陈轩将茶杯放下,开口道:“上回收到楠楠求救的信,我向守城吴将军借了100余人,还未出发就收到暗一的信,你叫我不要轻举妄动,那你们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
“暗一虽说能逃出去,却带不走我和楠楠,那云山三面临崖,易守难攻,你们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讨得了好。有一队镖师被他们劫上山,其中一个叫李安然的,他会一种甘蔗制糖的秘术,市面上的糖比粮食贵数十倍,那些聚众的灾民自然不用再卖命。”
“怎么听你这语气有点酸酸的味道”陈轩似笑非笑的瞅着好友。
季泊远神情一滞,神色暗了暗,心底闪过一股懊恼,他摆摆手:“不提也罢”.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盒子不大,上面有暗色花纹,俨然就是陆谨给他的那一个,他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看着陈轩神神秘秘的说道:“你看这是何物?”
“何物?”陈轩盯着这个平淡无奇的珠子,目露怀疑。当然他并不觉得季泊远会拿一个普通的珠子在他跟前显摆。
“你仔细看。”季泊远将珠子取出,放在桌上,陈轩凑上前,只见鸡蛋黄大小的珠子上隐隐约约有两个变了形的字,陈轩眯起眼睛一看,霎时吓了一跳!那上面的两个字,竟然像是“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