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提前去了中华饭店,要了个雅座,点了八菜一汤,又要了一瓶茅台。
不一会儿,服务员领着白山来到了雅座。
白山对豪华的雅座很满意,却故作谦虚的说:“小春,就咱俩干嘛还定雅座,多浪费呀。”
文春拉过一把椅子,恭敬的让白山坐下,说道:“表舅,您是长辈,也是我事业上的引路人,请您吃饭得规格高一点嘛。”
白山只是文母的一位远亲,既无德也无才,文家人除了文春外,都把他当根葱。
白山有些得意忘形了,自夸道:“小春呀,只有你有眼光,知道表舅是个人才,唉!可惜我这个人才被荒废了。”
“表舅,您一定会东山再起的,我一直想重新启用您,只是时机还未成熟。”
白山一听,不禁心花怒放。
文江海已经把文春定为接班人,才让她担任了江海公司常务副总经理。
既然文春想重新启用他,那么,他重回江海公司就指日可待了。
白山兴奋的说:“小春,一旦我做了你的左膀右臂,只要咱俩齐心合力,江海公司一定能腾飞。”
文春心想:俗话说:人贵有自知之明,但白山不但极其缺乏这一点,而且还盲目骄傲自大。
“表舅,将来我还要靠您辅佐呀。”
八菜一汤上了桌。
服务员打开茅台,给他俩每人斟了一杯酒。
文春举起酒杯,恭敬的说:“外甥女敬表舅三杯,祝愿能有那一天,咱俩共同主持江海公司。”
白山被文春的恭维和许愿陶醉了,似乎飘到了云朵上,他一连喝了三杯酒。
文春又说道:“表舅,今天我要请教您几个问题,在请教之前,理应再敬您三杯酒。”
白山又喝下了三杯酒。
茅台的酒劲很大,白山有些晕晕乎乎的,说话也不连贯了,还颠三倒四的。
“小春,我…我今天想对你诉苦,这…这段日子我过得比黄连还要苦啊……”
文春十分理解的说:“表舅,我知道您心里很苦,也很体谅您的处境,不过,这种苦日子快到头了,现在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文春又敬了白山一杯酒。
白山醉了,他趴在桌上,含含糊糊的嘀咕:“我…我现在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
文春见时机成熟了,边问道:“表舅,听说您送给陈小红5万块钱,是真的吗?”
“呵呵…小春,你…你的消息真灵通,这…这事儿我特别保密,咋就传到你的耳朵里了?你…你说,是谁告诉你的?”
“表舅,你为啥给陈小红5万块钱?”
“我…我为了出一口恶气,张望那…那小子夺走了我总经理的宝座,又把我赶出了凯旋大酒店,我…我和他不共戴天。”
“表舅,是您让陈小红诬陷张望耍流氓的?”
“是…是啊,我让陈小红脱掉上衣,然后大喊抓流氓,这…这样就能让张望吃官司,撸了他的乌纱帽……”
“表舅,这个计谋真是高家庄的高,您不愧是当代的诸葛亮。”
“呵呵…我…我这人是有仇必报……”
文春插在衬衫领口的录音笔发出幽绿色的暗光,已经把白山和她的对话录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