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上出现的男子叫玉泽南年十八,就是不久前在顾家门口为了妹妹在顾家门口下跪求救的人,妹妹叫玉灵初比她小四岁,原本他们只是生活一个小村子里的普通人家,父母去世的早兄妹两人是靠着打猎为生,维持着基本的生活,因为妹妹玉灵初突然身患重病,方才各处求诊最后别无他法,抱着最后希望来到了乱葬岗,而鬼医也真如传闻一般分文不取的将他妹妹救了回来。而在妹妹救治的那段时间里,玉泽南对乱葬岗上那位神秘的鬼医也是大概有了了解,想起自己在顾家门口跪地百般乞求也不得法,那些人自喻德行高尚却是见死不救,山上那位虽然行事诡谲但不会见死不救,而且是出手不凡妹妹玉灵初当初那么重的病情,在她手下不过半月就大致好全,之后只需小心将养就好。
玉泽南为报妹妹的救命之恩,决定留在乱葬岗帮助这位鬼医,当然顾青烟是不愿意让他留下来的,只是这人是十分聪明,安置好自己妹妹后,竟是跑到寒山寺门口天天跪着,这一跪就是一个多月是日日到此,只为见顾青烟一面,虚空主持心有不忍,最后他还是留了下来,顾青烟便让他在长生殿看顾着,在乱葬岗呆的越久他对顾青烟是越发的敬佩。
一行人走后长生殿外逐渐安静下来,屋内躺在长桌上的家主穆君骁慢慢睁开眼睛来,悄悄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入眼除了房间一片的长桌便无他物,虽然刚才在那些人的口中也听了个大概,但是亲眼见着还是觉得诡异,慢慢坐起身来是无一人在侧,心里有些愤怒和凄凉,他堂堂穆家家主竟然会被人这般对待,自己在江湖上也是枭雄人物,何曾想如今竟然被人如此对待落到这般境地,只是想到自己到此的真正目的,是忍住自己要暴走的情绪又再次躺了回去,闭着眼睛警醒等着人过来,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他的鼻尖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察觉身旁似乎有人,他的身体是条件反射猛然坐起身,睁开眼睛看向身侧,只是入眼是一片黑色他是什么也没看见。
“你是谁?为何不点灯?”穆君骁侧着耳朵听着屋内的动静,立刻反应过来天不可能黑的这么快,或许问题在自己的眼睛上,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他是没有想到这里竟是如此的诡异,对于突如其来的状况他的心中是难免慌乱,却仍是强自稳住波动的心绪大声喊道。
“。。。。。。”穆君骁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显得异常响,竟是不像是病入膏肓之人,只是却并没有得到回复,等了片刻,穆君骁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那手寒意沁人刺骨不似常人,他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是徒劳,且不说抓着他的那只手力道是出奇的大嵌着他动弹不得,他全身也不知怎的变得软绵无力其来,整个人瘫倒在长桌上只能任由那人摆布。穆君骁感觉那只手顺着自己的手腕往上移,随后在自己胸口脖子腹部多处停留,力道有轻有重,甚至还伸手掰开自己的嘴巴和眼皮,只是他从始至终是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到是灵敏许多,身上被那双手碰过之处那股寒意像是沁进了身体里,一番查看下来让他觉得如置冰窟中,最后竟是抵不住整个开始打起颤来,就像是被死神触碰过一般,除了死亡再无一丝生机和暖意。
“你。。。。。你。。。到。。。。到底。。。是人。。。是。。。是鬼。。。”穆君骁牙齿打着寒噤颤抖着声音梗着脖子开口向身旁的人问道,不愧是穆家家主即便是现在这般情况下,身上还是带着一股威势。
“想活命?”一个似有若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就像是风过破鼓,嗡声嗡气的听不明晰,又像是被人掐着脖子嘶声力竭哑喊出来的,声音嘶哑刺挠很是刺耳让人听起来很是费劲,得一字一句去慢慢揣摩话音,如此更是无法根据音色辨别来人男女和年龄了。
“想。。。。。想。。。。。”穆君骁最开始听到这突然出现的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声音,便是立马皱起了眉毛脸上疑窦众生,他这般年纪遇见的人和事也不少,只是这样的嗓音倒是第一次听见,即便他耳力不错也分辨不出这声音真假,但是他知道此刻站在身侧,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鬼医。
“你又用什么秘密交换?”那声音继续一字一顿的说道,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是机械的表述着他想要表述的意思。
“秘密?”穆君骁是一愣,眼下发生的一切都超乎他的意料,现下的主动权是全掌握在对方手中,自己就如同案板上的鱼是什么都做不了。
“嗯?”那声音是立马变得阴沉凌厉起来,无形中竟带着一阵凛然的冷意。
“有。。。。有。。。有。。。”穆君骁感觉到周边温度似乎又低了些,赶紧连连答道,他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人身旁散出的杀意,他本是心狠手辣之人也是从尸山血水中趟过来的,现下不仅是一族之长更是一方对霸主,只是眼下却是被几句话给轻易破了胆,他还不想死,那声音如同从地狱攀上来的一般,带着冰冷死亡的寒意,让人心底不断升起惧意。
“若敢欺骗。。。。”那声音继续说道
“不,不敢,不敢。。。。。”穆君骁心跳的慌乱,他分明感觉到那双冰寒的手再次捏住了他的手腕,说话间手指还在不断的往下用力,那股凉意顺着血脉流到心脏,让他本来暖和些身体又再次一阵颤。
“说吧。。。。”那声音开口说道,声音依旧是嘶哑嗡鸣,却有一股让人不容拒绝的气势。
穆君骁顿了一下,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该用什么秘密来交换,眼下的境地是和预想中完全不一样,察觉到手上寒意愈来愈甚,便是随口说了好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原以为这样便可以糊弄过去,他话毕却没有听见周边有声音,手腕是不知何时早已被那人放开,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还有人在吗?”
“穆家主最好是想好再说口,你可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就在穆君骁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时候,身旁那声音难听的声音再次在身旁响起,如同毒蛇兹出毒牙吐着丝丝的信子,字里行间的威胁和警告,无一不说明他对刚才的答案很不满意。
“什么意思?”穆君骁故作沉稳的问道。
“穆家主刚才说的这些可抵不上您尊贵的性命,当然我可以帮你像现在这样永远躺下去。。。”那声音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