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老人一脸不可思议地呆滞在原地，左手都没有抓紧，导致酒葫芦跌在地上，酒洒了一地。

“你......你说什么？”

李信俯身从地上捡起酒葫芦，递给老人，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道：“老伯，我要去参加夺皇百炼。我就是那个赔率一百一十点的李信......不过，还请您相信我！至少，会让您赢得十年的酒钱。”

“有缘再会！”

直至李信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老人的脑子都嗡嗡作响。他颤抖着手，想喝点酒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将酒葫芦对在自己的嘴前，却发现一滴都倒不出来了。

在大唐王朝，王族和平民的尊卑之分极其严格。就像晴儿对李信毕恭毕敬一般，平民见到王族必须行礼，不可妄言乱语。

老人着实不敢相信那个谈吐亲和的公子竟然是一位王子，如果他早些知道，哪里还敢和李信一道侃天说地？

他被惊吓得立刻醒了酒，脸色苍白，方才脸上的红晕都消散地一干二净，哆嗦道：“我这糟老头子这辈子都值了！竟然能和一位王子一同游逛朱雀街......”

见他举止怪异，巢怡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万一他倒在台上，那可就是自己的失职了。她连忙上前搀扶着老人，关切道：“老先生，请问刚刚发生了什么？您还好吗？”

“刚刚那位公子，他说......他的名字叫......李信！”

......

“迁王府一脉，李信！”

李信取出令牌，在守卫核实身份后，径直进入了上坛。他自寻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打坐冥想，与其他在月台休整的王子们一同等待着夺皇百炼的开始。

......

“天皇，天后尊临！臣民皆朝！”

来了！李信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模仿着那些朝臣的样子，朝朱雀台南方躬身行礼。

“吼——”九条足有十丈长的蛟龙在朱雀台上空盘旋，并驱而行。一只宽敞古朴的紫檀木辇车被蛟龙牵引，在空中横行无阻。

在群臣的朝拜中，辇车降落在御台之上。九条蛟龙不再咆哮，乖僻地将头贴在地上，恭候天皇和天后的驾临。

李治掀开珠帘，挽着武则天的手臂，从辇车中走出。他们踩着蛟龙的身躯前行。待走到龙首部位时，九条蛟龙同时抬头，将李治和武则天拱起。

李治高高在上，武则天仪态万千，君临数万在朱雀台观礼的臣民。

“免礼！”

李治俯瞰着朱雀台，威严的声音在朱雀台上空回荡：“夺皇百炼是为人族挑选庇护者，统御者的仪式，也是见证皇者诞生的仪式。今日观礼的人数超乎往日，我心甚慰！”

“望参与仪式的王子们能慎重对待，因为你们就是人族的未来！抵御魔族侵入，守御人界的职责，终将由你们承担！”

“正午已至！夺皇试炼，启！”

言出法随，笼罩在九层高台上的结界随之破除。层级之间的法阵开始运转，从低到高的层级空间愈发扭曲，重力也悄然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