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与昕俞王一战时的伤势比现在还要严重得多，他对疼痛的抗性也因此远超李清曜。

“还没完！”李信嘶吼一声，旋即咬紧牙关，用额头狠狠地砸在李清曜的额头上。

在这一重击之下，李清曜只觉头痛欲裂，目光涣散，视线都只剩下了黑白二色，眼皮无力地耷拉下来。若非他微微起伏的胸口，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具死尸。

“噗通——”李信也完全没了余力，从李清曜身上滚落到一旁，闭上眼睛，大口喘息着。

两人谁都没有想到这场战斗竟然会如此凄惨，不仅战到一丝一缕魂力和法力因子都不留，甚至身体都到了损毁的程度。即便在夺皇百炼之后，都需要很长时间的调理才能完全恢复。

成片的乌云在天幕上缓慢飘动，清冷的月光透过云隙撒在地上，若隐若现。

李清曜勉强半睁开眼睛，呢喃道：“李信，别以为......你已经赢了......我......还能再战......”

李信稍稍侧转脑袋，余光看着连说话都费力的李清曜，嘴角抽搐道：“那还真是巧了......我也没认为自己赢了......既然你想再战......那你动手......试试？”

“唔......”李清曜想要握紧拳头，却发现自己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虚弱道：“我......让你一拳......你先来吧......你不是......还没有使用......魔道之意吗......让我见识见识......有多厉害......”

“咳咳！”李信咳掉粘黏在喉管上的血痰，虚弱道：“不必了......我才不需要......你放水呢......放马过来吧......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给你......看看我的魔道之意......”

李清曜只觉得眼睛干涩，也闭上双眼，呢喃道：“这么好的......进攻时机......你都不好好把握......你不会是......没力气再战了吧？”

“嘁！”李信扭头看向李清曜，不屑道：“没有力气再战的......恐怕是你自己吧？”

李清曜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无力道：“呵呵......彼此彼此。”

李信低语道：“那......这场战斗......应该是我赢了吧？最后一记头槌......可是我攻击的......”

“哼！你在做梦吗？”李清曜恢复了些许力气，顿时睁开眼睛，提气道：“我现在可是还......有意识呢，你那记头槌......也只是运气好罢了......不过我们也没什么力气了......不如算是平局吧？”

李信翻了个白眼道：“现在倒是很坦率啊？平局......倒也不是不行，那......夺魁者......算谁的？”

“既然你这么在乎......那就让给你了......”

李信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皱眉道：“为了这次夺皇百炼......你下的血本可不少吧？先不说拉拢......各个支脉，你这般放弃......恐怕都对不起支持你的......商会吧？”

李清曜淡然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不在乎......人皇之位的，虽然有些对不住......那些支持我的派系......即便你没有半路杀出来......我也会把人皇继承者的身份......让给阿道的......”

“我的性格......可不适合人皇之位。能作为辅佐人皇的将帅，在沙场冲锋陷阵，斩尽魔族......可比做人皇有趣多了......至于李清镇和阿瑶，就......更别说了......”

闻言，李信开始默默为迁王一脉感到悲哀了......原来这货本来就没打算登临人皇之位啊！那些支持他的派系真的都要败在他的演技之下了！

他无奈道：“其实我也对人皇之位......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想证明自己，同时得到......神族铭文罢了。待我拿到神族铭文，就把人皇之位......交给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