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汉光武帝击败了当时所有对手，成功登顶，带领着一些人杰建立了大汉，时至今日，无论大楚还是大齐，都延延续着大汉的传承。汉光武帝的强大以及才华自然不用多说，我们来说说那些败者吧。天下他们输了，但他们依旧是强者，他们害怕报复，就结成一个个同盟，遁入山林。他们可以深入一个个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险地开辟居所洞府，那时候天下百废俱兴，光武帝为治国较劲脑汁，有天他累了，也厌倦了，就带着手下的人杰一起消失了，有人说他们飞升了这有人说，他们其实是老死了，这些暂且不说。先说这人间，突然没有了压制天下的强者后，猝然间又乱了起来。之后的王朝更替暂且不提，我们今日要说的就是宗门。”

老者此刻好像是有些激动，站起身来，张嘴喝了口茶，然后也不坐了，直接站着开始讲。

“原本遁入山林的一些人杰，这时候有想法了，不少都跑出去想继续争这天下。但也有写心灰意冷，感觉人间无趣。就在山里安定下来，想和光武帝一样飞升，去看看所谓的仙界。但不是又有人都有这些资质，有人成功就有人失败，最后，宗门出现了。人的寿元是有极限的，光武帝可能飞升成仙了就逍遥长生，但不飞升，最多三百载寿元。那些曾经搅弄风雨的强者也会想留下活过的证据，他们收下徒弟，细心教导，甚至广开山门只为传道。”

那个老者一声叹息后，声音也变得沧桑起来。

“唉！少时红颜枯骨葬，壮志将军只甲归。哪怕倾国只顷刻，哪怕战场百战还。朝出采得兰草艳，暮归只余兰花香。”

“可怜天下豪杰客，不知红颜易老情易薄。”听到堂上老者略显苍凉的声音，王泽不知不觉接了上去，一句呢喃后，王泽拿起桌子上一盘白斩鸡，又从邻桌直接拿了壶酒，从众人头顶略过，不知所踪。

李彦和李永耀想追上去问什么情况，却被左芩拦了下来。

“大人刚刚走的时候传音给我，不用去找他，明早他会回来的。”

听左芩这样说，李彦和李永耀也就放弃追出去了，看台上老者又被打断，抱拳无声道了歉，继续听这刚刚5000两买的评书。

那老者也没在意，毕竟人家点的书，钱也掏了，人家想怎么干也就随意了。只不过这个老者最后有看了眼王泽离去的地方，说了句。

“云泽山王泽，又是个痴情种。可惜啊……”

“……红颜易老情易薄，嗝……”

王泽吃了口白切鸡，又对着酒壶喝了一口酒，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话。

此时他顶着凛冽的寒风坐在韩城最高的建筑。一座佛塔上，对着半空中的残月，独自吃着和记忆力不同味道的白切鸡。

“红颜易老情易薄……。”

酒不醉人人自醉，王泽就这样四肢大敞，枕着梦睡着了。梦里他坐在云泽山的那个无名断崖边，就这从柳姨那偷来的十几年女儿红，吃一两银子买好几只的白切鸡。

“好吃，师姐，我还想吃……”梦里他旁边还是立着那个扎着羊角辫，平凡但略显灵气的女孩。

远方有举人，正站在一处空荡荡的院子里说打油诗。

“功成名就状元郎，邻里小妹云鬓早红衣。浪荡天下侠客名，幼时竹马幼子正踉跄。锦衣入得王侯府，依旧梦中遥想两猜无。纵使抛尽声名利，何处寻的红颜正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