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没错，你是陛下亲卫，你越强能处理的事情就越多。但可惜，人总要面临选择，而你却恰好选了最坏的那个。”

李彦的话让左芩的手重新拔出了刀，他知道，事情败露，今天他死定了。

“贾大人不该死的。”左芩说。他想死之前问问这些大人物，为什么他们就可以随意绝对一个人的生死，可以那么冷血的牺牲掉他人然后否定他的全部。

“谁又该死呢？你说贾中岛不该死，但他利用职务给他那个欺男霸女的儿子抹掉的案底里，一个个平民就该死？”

“一群平民罢了！就因为那几条人命，陛下就听陈凤仙那个佞臣之言，斩老了贾大人和他儿子，其余人流放北疆。贾大人三朝老臣，陛下就因这点小事说杀就杀。呵，这样一说我也知道我的死因了。郡王啊，你说陛下为何如此刻薄。我只边关守城一，战所救平民就数以万计，最后居然因那几个平民而死，我不服！”

“呵呵，几条人命？你是在骗谁，左芩！你与贾中岛女儿私定终生，之后居然因私废公，暗自安排让贾家其余人在流放途中逃跑，更暗寻杀手，把那些曾经在贾中岛一案中作为证人的平民全部杀死。还有贾中岛给你的百花雨露丹，你以为陛下不知？陛下一直在等，等你主动禀告。毕竟儿女情长人之常情，贾中岛认为你是良配，送你丹药也无可厚。但你不服陛下裁决私放流犯，已经等同谋逆，最后更将自身凌驾于我楚国律法之上。你忘了我楚国律法，杀人偿命，王侯无赦！。”

“杀人偿命，哈哈！没想到我左芩堂堂神武副都统，三品宗师，死因居然是因为几个泥腿子，可笑啊。”

左芩开始笑起来，笑得癫狂，最后只剩下呜咽声。

“先皇啊，可怜我左芩，神武卫任职多年，最后却成了被清理的对象。左芩变了，愧对您对我的栽培之恩，陛下现在做的很好，也许您当年说的那个盛世真的会到来呢？不劳烦各位动手，我神武卫今日清理门户。”

左芩说完话，刀尖翻转对着自己心脏，突然用力，自裁了。

“律衣法刀，肃正天下。陛下，左芩终究负了您的期望。”

十年前，左芩被招入神武卫。还记得那天先皇站在神武堂中对他们那批新人说话的场景。

“你们入了神武卫，就要知道自己这身行头的名字。衣服叫律衣，刀呢，叫法刀。希望你们知道你们的权利来源于律法，你们是以律法的根基形使权利，肃正天下，以平不臣的。你们还有问题吗？”

那时候的左芩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一听这话，就问了一个问题。

“陛下，那神武卫都统我要立多少功才能当上啊。”这是左芩在战场待久了，习惯了军功那样的记录方法，杀敌多少就记多少功，简单明了。

但先帝却给了他一个不同的答案。

“当你什么时候变成神武卫里最强最坚定的律法守卫者，这个都统就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那都统我当定了，最多十五年，我一定可能当上都统！”左芩当时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