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睛,“先看阿名。”
此话一出,小印子和苏公公都有些震惊,难道不该是先去找人算账吗?
可是木子淮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就去找田城了,想去看看季无名的药煎的怎么样了。
木子江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没什么比季无名更重要的了,不管是木子淮,还是卿泠,又或是他,首先是让季无名的身体稳定下来,之后再去算其他的事情。
卿泠在里间,轻轻擦拭着季无名的身体,季无名许是烧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我不是故意的”之类的话,卿泠听得金豆子往下直掉。
似乎是做了噩梦,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惊恐,卿泠系好最后一颗盘扣,就将季无名搂在了怀里,轻轻地哄着,季无名猛地睁眼,就是卿泠温柔的脸庞,她清醒过来了,眼底却是阵阵后怕,
方才的梦就像是真的一样,让人害怕,不自觉地就陷进去了。
卿泠惊喜的说道,“醒了?”
季无名正要点头,外头却传来了声音,“药浴桶好了!”
卿泠“唉”了一声,随后看向季无名,“你现在正烧着,泡个药浴发发汗可好?”
季无名想起那难闻的味道,下意识的想拒绝,最后却还是挣扎一番答应了。
依旧是卿泠服侍她,卿泠在季无名的背后,“阿名,你今日除了杀楼玉这件事,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对于季无名,卿泠从来都不用可以伪装试探,季无名想了想梁卿雅和杨婷,随后还是要了摇头。
她听见卿泠无奈地叹气声,“你现在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世界知道你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师姐尊重你,可是阿名,如果是为了旁人才隐瞒我,你真的大可不必,伤害人的人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只会将错误推倒受害者的身上,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谁骗我,可是阿名,人不能傻。”
卿泠话说得明白,季无名也不禁嘲笑起自己来,自己可不就是傻吗?自讨苦吃。
季无名的身子虚弱,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师姐,我没想过替别人瞒什么,我是怕你们知道之后为我同别的不相干的人生气,怀了自己的心情。”
卿泠轻笑,“不会的。我们只会心疼你,你要知道,师兄师姐对你的唉就是给你自由,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成为你的后盾。”
季无名嘴角勾起,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语气中有些愧疚,“师姐,让你们担心了。”
卿泠摸着那微卷的长发,“瞎说什么呢!你先养好身子才是最紧要的。以后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胡闹了。”
说道自己的身子,季无名自己都有些疑惑,“明明在西北的时候都好好的,怎的一回京城,身子就如此的弱不禁风!”
季无名撇撇嘴,当真是奇怪的很。
卿泠苦笑,“方才太医说,你是风寒将身体里头的隐患都激出来了,当下只有将身子养好,或许能将这些隐患都消除。”
季无名笑,“师叔怎么没说?”
卿泠摇了摇头,“说了的,只是没说那么明白,大抵是怕我们慌乱,所以没有明说。”
季无名点了点头,是该好好养身子了,身子不好,当真是什么都毁了。
卿泠拿过早就方才一旁凉着的药,已经温了,递给季无名,季无名闻到那苦涩的味道,就有些想吐,可在卿泠的监视下还是捏着鼻子给喝了下去。
嘴里还有心里,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苦,卿泠眼疾手快的塞了一颗蜜饯到季无名的嘴里。
“师兄给你备的,早知道你会嫌苦。”刹那间,一股甜甜的暖流席卷前身,何其有幸。
众人早在木子淮匆匆离去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而这样的疑虑在看见药浴桶还有木子淮和木子江都站在营帐外头的时候才真正的确定了就是季无名出事了。
联想到季无名早就离场的事的到了确认,杨若柳愁眉不解,虽说还没有确切的消息说季无名怎么样,可是谁都不是傻子。
她多想去亲自看看季无名啊,梁正贤也是一脸愁容,今日的事情发生的太多,打得他措手不及,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咱们去看看阿月吧!”终究还是没忍住,杨若柳提议道,梁正贤看着带着一脸期盼的杨若柳,
“走吧!”出乎意料的回答,杨若柳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梁正贤自己也想知道,季无名现在怎么样了,他回来的早,看见了田城走出营帐。
季无名的身子是在梁王府那十鞭子开始生病的,他想知道,现在季无名救济金如何了。
杨若柳和梁正贤到的时候,季无名还在药浴呢!木子淮和木子江两个都站在外头,两人都低着头想事情。
等到杨若柳和梁正贤行礼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木子淮在看见两人的时候就暗了下去,梁家人,总是出现的那么不合时宜。
木子江出声讽刺,“这不是梁王殿下和王妃娘娘吗?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木子淮只是微微抬眼,并未出声阻止,只是这两句话多少是让梁正贤和杨若柳有些意外,
“臣和夫人,只是想来看看凰语将军如何了!”梁正贤的恭敬让木子江更觉得可笑。
“如何?是来看看她死没死的吧!”
“不敢!”梁正贤和杨若柳和梁正贤大惊,以往木子江讲话虽然带着些不满,可终归是客气的,今日怎么?
“怎么,没话说了?小的欺负完人,再换大的?不折腾死她你们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梁正贤吓得几乎都想跪下了,可是眼里依旧是不解和疑惑,木子江都快气笑了,“梁王殿下,本王劝你先管好自己家的事再来看阿名,不然就别来主动找不待见!”
这又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