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一个,那个你吃。”三凤伸手拿起一个在手上把玩。
“我买的时候就吃过了,现在暂时不想吃了……”时二凤觉得拿出太少,不够大家吃的,可拿太多又不能自圆其说。
“我就一个够了。”三凤坚决不要两个。
“我们这边三个就够了。”耀宗也从自己那份里拿出来一个,放在二姐桌上。
时二凤心里暖暖的如阳春三月的和风,舒爽温馨,欢愉得很。
“小弟你这个拿回去吧,三儿这个留下我吃。”时二凤把耀宗拿的那个又塞回小布袋里,耀宗见状也不矫情了。
时二凤很着急于什么时候可以多拿出来空间东西给家人吃用,而不被人怀疑?必须行动了。
看耀宗又要想走,时二凤微微笑着,然后问一句:
“小弟,你暑假后要上初一了吧?”
“啊?啊。”耀宗一脸不解。三凤憋着笑。
“噢,那二姐恭喜你啊,你看,我们小弟马上上初一了,也要长大了,成了一个小男子汉了,二凤替你高兴,也替爸妈高兴,你看没看出来?爸见你上初一有多开心吗?”时二凤不知道怎么来激发小弟的学习热情,提高学习成绩,但,心里总是在计较这些事的,今天只是借机聊两句,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引导,慢慢辅导,让他把基础打好一点,再上学时,成绩有所提高,便会有自信,有了自信,再步步为营,相信,成绩肯定不会那么差了……
“有什么可恭喜,可高兴的?我就混混的呗。”耀宗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混混不也混到初一了吗不是?哈哈哈哈,二姐不说这个了,先看看,你最想给小朋友什么好吃的?他们一共几个?”时二凤知道,小弟学习之路,漫漫长远,不能急在一时,便岔开话题,转入他心心念念的事情上来,果然,耀宗立马神情飞扬起风釆,精神一振:
“上回我们在一起吃过一次那什么?我说不上来上。”想来想去想不起来,耀宗蔫了。
“哈哈……只顾着吃,都没看出来什么东西?这也太……”三凤见缝插针,得着就怼。
“才不是……”耀宗申辩。
“这不要紧,好了,明天姐我一定不让你失望,去把梨送自己和爸妈房间去吧。”时二凤这才放走了耀宗,三凤也拿着一个梨回去自己房间了。
午休时间,睡一会吧,起来再作计较,时间栓上门窗,直接进了空间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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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和上次一样的梦境,惊心一刻,还是那个人的身影——梦境有点模糊,可那人影却异常清晰可辨,时二凤几乎确定,那梦中之人是他——莫阳刚,还能确定的是,这人有不测之祸已发生?在发生?或将发生?
难道一再梦见这些,是要自己去救他于某个困境吗?
时二凤虽做了梦,但因为是在空间休息,并没有影响休养效果,醒来时一身轻快,又充满活力,只是梦很清楚记得,这样,时二凤心下着急了——救人,那是分秒必争之事,可她毫无头绪:不知这人身在何处?做何事引发何危险?她要问谁打听他的情况,自己对他家庭,家人一无所知,前世只知道他住过邻村(大概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他家人),曾在这边学校上过学,后在一个建筑工地上是个负责人……
时二凤出了空间,坐床上发愣,想起梦里的情况,有点头大,就在时二凤为莫阳刚的事情伤脑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时二凤整理一下衣物,便走出房间,刚到门外,就看到了和母亲一起往这边正屋走的大姐:
“啊,大姐,我刚想着什么时候去看你你就来了,巧啊。”时二凤激动得冲步迎上去,抱着大姐的胳膊摇了好几下,这时,三凤也被吵起来了,时耀宗也赶巧从外面回来,娘几个抱成一团,都禁不住眼圈发红,湿润了,大姐更是受不了大家热情似火的欢迎,和亲情的想念之苦,泪水涟涟,就连耀宗都受到感染,默默地依偎在大家一起。
大姐是个非常能干本分的农家好手,干活泼辣利索,针线活也是一绝。只是命运有点苦,前世也苦了一辈子,没享一天的福。
大姐刚刚十七岁的时侯,土地都已包产到户,村子上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卖酱油醋的外乡人,寄住在乡镇附近的村子里,因一个人没有管束,到哪个村都能逗留逗留,那年到时二凤家的这个村时,正赶上初夏农忙,收麦子,插水稻秧,村上有一家劳力单薄,又懒得出奇,便跟这青年人挂搭上,让他帮忙干活,吃住在他们家,一天三顿饭,一包最便宜的香烟——最关键的是,答应在村上帮他找个媳妇,最终达成口头协议,整个农忙,年轻人都要在这家帮忙干活,直到水稻插秧结束,什么豆啊,玉米旱植点种完毕,协议解除,小伙子该去哪去哪,该干啥干啥,该捣腾酱油醋就去捣腾酱油醋,从此互不相干。
呆时间长了,对村里情况有所了解,便知道时家有个姑娘,人品性格好,干活一等一,人也长得漂亮,小伙子好奇,正好大连片田地里,地块离的近的,干活情况大家都能看到,何况这小伙子心存好奇,便创造更多机会,观礼到了人们口中时家姑娘,这一看不打紧,吓坏了年轻人——这人干活咋这么厉害,一个人要干几个人才做得出来的活,人长的更没的说——漂亮。
从此,这个叫尤大,外号油条的小伙子,便敲起了小九九。
渐渐摸出了时姑娘父亲,嗜酒如命,见钱眼开——特别指着三个丫头的彩礼钱,集聚着,留给最小的儿子结婚娶媳妇。
这好办,酒,买,彩礼给,高高的——这些年,捣腾酱油醋,也是一笔小生意,平常消费不高,聚了些,够了,人混到手就回老家显摆显摆,看家里老头子老太婆看自己顺不顺眼,还撵自己出来不?
外乡的年轻人虽然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可心里还是有点没底,毕竟自己是外乡人,长相又不特出,说钱其实也没多少,混混小日子而已,给了彩礼就亮底了估计,想想又要打退堂鼓,可帮干活的这家慢慢看出他的心思——他没少从他们家打探消息,能看不出他心思,便多方帮忙出主意,也算兑现承诺了,最终以酒为媒介,以一时勤快为假象,最终以超出当时当地彩礼规格最高的档次,外加多送几箱酒,直接拿下了时家当家人,姑娘的父亲,也是时二凤的父亲,带走了时二凤大姐,不过,大姐也算有本事的,跟着尤大走一趟,硬是记住了路线和跟车方法,这几年中,前期曾被大姐磨着,尤大陪大姐回来过一次,这次,大姐竟一个人回来了,可见大姐的思乡之痛,想念家人亲人之苦,还可能会有回来的阻力和一路的艰难……
时二凤细思极恐,有种心疼大姐到心都抽起来的感觉,这次,一定要了解清楚大姐在男家过的到底如何,要真实情况,不要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