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吗喽警官？”

伏黑惠双手环胸站在若梦身后，挡住了唯一的出口，彻底杜绝了某只吗喽再次一言不合就飞奔的情况。

若梦无处可逃，只能乖巧地跪坐在原地，身上还穿着吗喽玩偶服，吗喽脑袋端放在一旁。

小姑娘脑袋一歪，看起来十分纯良且无害。

“说什么？”

伏黑惠额头上啪地冒出十字青筋，隐隐有要崩不住地趋势，深呼吸平稳心情后这才开口道。

“从遇到那个人开始的反常行为，以及……”

伏黑惠越说越平静，走到若梦身前蹲下，直视着那双在黑暗中暗红色的眸子。

“宿傩的手指，你放到哪里去了？”

若梦沉默着，幽幽回望着他。

“你……真的想知道吗？”

伏黑惠点头。

若梦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默默将吗喽头套戴了回去。

然后回望他。

伏黑惠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其实我就是东京的守护官——吗喽警官！一切危害和平与……”

“好了，住口。”

伏黑惠生无可恋地捂着脸打断道。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为什么？你的同学是隐藏的超级英雄诶！你一点都不开心的吗？？？”

“闭嘴。还有，把你那件玩偶装脱掉。算我求你了。”

“啊，好的。”

……

将逝者的名牌交给生者是十分残忍的一件事。

阿正的母亲握着那小小一片布料颤抖不已，就像儿子的灵魂就在其中，抱在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伏黑惠站在玄关处，沉默着不知如何安慰，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大实话。

“我们赶到的时候……”

若梦拉了拉伏黑惠的衣角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少女蹲下身，轻抚着夫人的后背，说出了善意地谎言。

然而怜悯却浮于表面。

小小年纪经历了太多，现在的她对陌生人的情感并不能感同身受，所有的回应都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安慰。

了解了世界的真相后依旧选择温柔以对，却并不将世人的悲惨放在心里，这对身处悲惨世界的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阿正他，没有痛苦。”

伏黑惠默默将一切收入眼底。

两人离开时，门关上的一刹那，更加惨烈的哭喊声使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反而是伏黑惠率先叹息出声。

“走吧。”

若梦意外地看了一眼表情还算良好的伏黑惠。

“我还以为你会心生不忍。”

伏黑惠表情不变，睨了若梦一眼，说出的话直戳人心窝子。

“你不也没有吗。”

一语道破了表面微妙的平衡。

若梦垂眸不语，加快步子率先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说的也是，咒术师本就不是什么大善人，能一起来这里送还名牌也是为了虎杖悠仁而已。

经历了上午的盘问，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少年人的自尊心作祟，谁都不想成为那个率先打破僵局的人。

他们这是闹别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