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闷头想了一阵之前给大顺军的部署,感觉没有想头。
因为既使有纰漏,这时也是什么也做不了。
散出去的部队,没一个官长听得懂唢呐暗语,明语,就再不能做出任何的调动。
这一晚的战斗,只能期望像原料想的那样顺利进行。
顺与不顺,听天由命!
“ 呲…呲…呲!”
冯能终于用火镰敲火石点着了火棉,吹燃后,点亮了蜡烛。
有了亮光,冯能赶紧于亮光下起笔挥毫做记录。
嘴里还念叨着呐:
“……电脑玩游戏……手机刷视频……电视泡沫剧……漫漫长夜怎么熬…”
朱慈烺也是无语了。
也是堵得慌,即这样说道:
“要记录是不?”
“ 好,咱讲今晚的战斗,你努力地记录。”
“但愿你的记录,明天念读得通顺。”
“然后跟实战做个比较,看看有没有差错!”
“太子殿下啊,请别生气,这是宋军师交代给我的任务啊!”冯能说道:
“若我不能做到、做好,恐怕小命不保……”
“求太子殿下可怜卑贱小子……我家里有老母需赡养……婆娘娃儿一大堆……”
这就把朱慈烺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你笑翻老子了!”
“你一太监,哪来什么婆娘娃儿?”
“还一大堆……哈哈,被搧前,你是只公猪,还是种马?”
“太子殿下,咱这说词不好听,意思到啦,求开恩,让奴婢多活几天。”
冯能还一副虔诚样,继续说道:
“讲得慢点,我可以的……”
摇过头后,朱慈烺也就开讲了:
都可以想象出,在这样的夜的黑中,大顺军战士们是怎么战斗的:
狭窄的沟谷中,清军前哨步卒摸索前进,不是地给后方传达路况信息。
在这么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又是在根本没有路的山沟中行进,谁敢老神在在地骑马啊?
听到前哨发来千方安全,可以通过的哨声传来,满达子兵们就握着缰绳,牵马继续前进着。
这样,队伍就拉得老长老长了。
突然地,路旁窜出俩大顺军战士:
扑上落单的满鞑子兵身边,抱头、捂嘴……
另一个已经给挣扎着的满鞑子兵身体里捅进去了刀子。
战斗结束得迅捷异常。
杀死了人,还不忘牵走了战马,又不让其他满鞑子兵有所察觉同袍已经消失了……
终于摸到个小谷地,前哨步卒便停止前进,以等后面同袍赶上来。
等有一阵之后,谷地里荟聚有了一二十人。
人员报数后,带队前锋小队长很是生气于有队员半路梭边边,躺倒路边草丛中睡觉去了!
他只能这么去想了,因为一路上就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嘛。
可是,他绝没想到的是,他死亡的时间点已经来到了:
一声唿哨响过,谷地四周都有动静!
随着上百嗖嗖嗖的破空声临近,削尖的木条标枪已经钉到谷地中所有人身上!
三十名满鞑子兵组成的探路前锋小队,就这么地被消灭了。
大顺军百人队,立即地向以仙台顶为中心的方向上转移,去准备下一条沟谷中的战斗……
这,还只是狭窄小山沟里,发生的小规模战斗。
这一夜,这样的战斗,在众多的小沟谷中都在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