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西莎看完阿里巴娅留给她的信。
有吃惊,也有无奈,但她忽然就明白阿娅为什么会选择自缢了。
信中这样写到:我可怜的孙女西莎,在你看到这封信时,
我已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请原谅我不能再与你相依为命了。
我在看到族长回来的那一刻,才清醒的知道,
当年因我犯下的错,我其实从未原谅过自己。
西莎,你母亲是个很优秀的女子,当初为了让你的父亲娶到你母亲,
我不惜和她的哥哥合作,在虫族散布她与人私通的谣言。
那时,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我看到了你母亲与她的心上人私会。
就因为我告诉了他的哥哥,才一手酿成了现在这样溃败的虫族部落。
你母亲怕爱人受到伤害,竟真的放弃了族长之位。
我又让你父亲趁人之危,与你母亲成婚。
作为巫医的我,觉得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高明,
我亲自将伤害虫族的罪魁祸首,推上了族长之位,
我最初有多骄傲,最后就有多后悔。
你父亲因为被迫练习巫蛊之术,而被蛊毒反噬身亡。
你母亲生下你后,也郁郁而终。
这一切的一切,若非当初我鬼迷心窍,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很后悔,却也无能为力。
西莎,如今老族长回来了,我愧疚的内心得到了一丝安慰。
也可以有脸去面对你的母亲,和被毒害的虫族千万子民。
所以请不要为我难过,我美丽的西莎,你已经长大,阿娅愿你一生平安。
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西莎跪在棺前,周围的村民都穿着隆重的衣服。
这是虫族的习俗,面对死者要庄严而郑重。
村民将棺材围在中间,跳起虫族特有的送别亡者的舞蹈,西莎唱起送别曲,用以悼念亡魂。
另一边,凌瑶带着百里和摄魂蛊,潜入蛊寨中。
清晨的蛊寨里,还没什么村民,但看向处刑台上,南觞和花吟分别被绑在两根木桩上。
凌瑶总觉得南觞的样子很奇怪,她见南觞身上一点事也没有,
可他明显没有意识,到底这些人对他做了什么?
高台之上,仡图鲁已经不再戴着面具,
他身旁坐着之前见到过的在族长身边的男人,
仡图鲁坐在主位上,面带笑容的看着台上被捆着的两人。
反观花吟,身上带着伤,像是被人用鞭子抽打过,衣裙变得血迹斑斑。
百里想冲出去,被凌瑶一把拉住警告道:“你干什么?”
百里道:“我想帮你救人,这样阿姐你就不会生我气了。”
凌瑶无语,“…我压根没生气,你别给我添麻烦,闪一边躲着,
若是连你也被人挟持,我还得反过来救你,自己找个地方待着。”
百里听到凌瑶说不生气,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根本没听见凌瑶后面说的话。
径直冲了出去,“这么蠢的人,你是怎么愿意留在身边的呀?”
摄魂蛊嫌弃地看着冲出去的百里。
凌瑶没空搭理他说的话,飞快冲了出去,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百里。
但好歹是自己带来的人,别到时候死在这里,她还不好向白羽交待。
百里回过神,人已经站在了处刑台下。
坐在高位的仡图鲁,见一个小孩跑了过来,原本是不感到奇怪的。
但看到百里面容时,脸色微变,大声呵斥道:“你又来我虫族作甚?”
“……”百里尴尬极了,他怎么感觉这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他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我…我…”百里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仡图鲁愤怒地向百里打出一掌,
哦豁!百里感觉自己要完蛋了,他突然后悔自己主动跑出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