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家对于陆临松和陆临渊剑拔弩张的关系,一直心照不宣,但是,听到陆临松暗地里对陆临渊下死手,他们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不可能,临渊,你肯定是误会了!”
陆鼎舟瞪大了双眼,从软椅中坐了起来,朝陆临渊大声反驳道。
“呵~”
陆临渊冷笑了一声,道:“父亲,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不用多费口舌,免得父亲以为,我要诬陷咱们陆家的那位忠厚大哥。不如等刑部审问过后,大家自然就清楚明白了。”
说罢,陆临渊便起身要走。
“等等!”
陆鼎舟大声叫住了他,颤声道:“你就不能念在他是你大哥的份上,帮一帮他?陛下这么信任你,你若是出面,陛下会卖你面子的。”
陆鼎舟也不管在一家子面前还要不要这张老脸了,声音带着无可奈何的哀求,希望陆临渊能够不计前嫌,救陆临松一命。
“念在他是我大哥的份上?”
陆临渊好笑地转过身来,声音狠厉地朝陆鼎舟斥道:“他算哪门子的大哥,不过是一个贱妾生的东西。我屡次放过他,就是念着这点血脉之情。若是他当真顾念亲情,就不会内外勾结,向外敌暴露我的行军踪迹,想拼命置我于死地!”
陆临渊眼中含着怒气,想起了自己过世的母亲,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这一次,若非是自己察觉到异常,不仅自己,连跟着他撤退的那几万大军,都要九死一伤!
要让他饶过这样一个为了陆家继承权,屡次想对自己下死手的人,岂非是将他陆临渊当成是一个极好糊弄的人不成!
倘若他陆临渊是这样一个宽容大度到,连这种血仇都可以容忍的人,他早就死一千回一万回了。
恩仇必报,才是他的准则!
陆鼎舟被陆临渊的这一声怒斥给震慑到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这件事,原本就是陆临松做得不妥,他再怎么多费口舌,都显得有些单薄。
即便是拿出陆家的祖宗家规,如今也压不住陆临渊的气势了。
陆鼎舟心里有些丧气,但是还是耐着性子,一脸哀伤地请求着。
谋反可是杀头的大罪,而陆临松在这件事里的作用,极其微妙,若没有陆临渊的帮忙,怕是难逃一死。
他不想临老了,还要给自己的大儿子送终。
“临渊,你就看在为父的面子上,帮一帮你兄长这次好吗?以后,陆家再有什么事,也不会麻烦你了。”
陆临渊冷冷地看着陆鼎舟挤出的几滴眼泪,不为所动,道:“想要我帮忙,那你们能拿什么东西与我换?”
“你怎么能......”
陆鼎舟听到这话,正欲摆出一些家规道义,来训斥这个冷血无情的逆子一番,却被陆临渊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打断了。
“父亲,你那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陆临渊皱着眉,冷冷道,“你不会到如今还不知道,大哥犯的是死罪吧?而且,他还想要我的命!在你眼里,他陆临松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陆临渊的耐心已然告罄,不愿意再跟这一家子的尔虞我诈再多费什么口舌。
“你不会以为,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就能打发了我吧?”
请神容易,送神难。
既然你将我请回了陆家,不谈一谈条件,别说帮忙,便是轻易饶过陆临松一家,都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