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点头或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
“咿咿呀呀。”他乱叫着,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难道大脑还没发育完全,听不懂人话?很快我就否决了自己这一想法,因为透过昏黄的床头灯,我发现他的耳朵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示意白浩将他放下,怎知这小鬼看着被绑的牢牢的,沾地的一刻就隐身了。虽然只是瞬间,但我还是看清了他的耳朵,里面的耳膜被挖了。
好在双手双脚上有鞋带,还有一路滴水的脚丫子,无一不在透露他的位置,我们跟着他来到了之前范小姐的房间。
屋里一片黑暗,床上还有余温,看来她之前是梦游回自己屋睡了。
那小鬼咿咿呀呀的指了指卫生间,里面随即传来一阵流水声,待我们靠近,他消失在了原地,地上遗落的几根鞋带仿佛在诉说他曾来过。
白浩:“这流水声咋那么熟悉呢?”
不光他觉得熟悉,就连我也觉得那声音莫名耳熟。
他猛地拉开卫生间门,看见的就是以下一幕:
磨砂玻璃门后的范小姐若隐若现,她正对着面前的浴缸一通尿,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过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什么。
“艹,该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白浩的声音惊动了范小姐,她明显抖了一下。
“不对,如果被附身,应该会抽搐才对,她这样子看起来挺正常的。”
他话音刚落,范小姐真就开始倒地抽搐。
我俩相视一眼,赶紧跑了过去,浴缸的活塞是打开的,里面的尿已经顺着下水道流了下去,非但不臭,反倒有一股异香。
首先声明,我并没靠近嗅,而是这香味过于浓郁,而且和前几次Amable(阿玛布尔)出现时带出的香味一样。
“小禾禾,干嘛呢?快帮忙呀!”一旁的白浩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只知道癫痫发作时,家人应将患者平躺在床上或是纸板上,并将患者的头部侧歪,以免口中分泌物的流出,同时还需要将患者的牙齿中间放入尺子或是木片,以免患者咬伤舌头,同时还需要将周围的危险物品撤走,以免患者受伤。
可是范小姐这症状明显不是癫痫。
“管那么多干嘛?就当癫痫来处理!”醉酒后的白浩不但胆子变大了,仿佛还多了“统帅千军”的能力。
几番折腾,范小姐终于恢复了正常。
白浩:“你没事吧?刚刚你被附身了,你有印象?”
“有印象,不过不是附身,而是梦游加癫痫,刚刚谢谢你们了。”
不是附身,那说明佛牌里的小鬼是指引我们来保护她的。可是她站着尿又怎么解释呢?